蘇淺淺與墨天驕一起看完一部電影下樓,發現客廳裏並沒有人,走到旁邊的茶室,發現沈月白正坐在書案前抄經。
“媽。”蘇淺淺叫了一聲。
沈月白擱下手中的筆,衝蘇淺淺微微一笑:“這一趟回家還順利嗎?昨天你們回來的太晚,也沒顧得上問你們。”
“都挺順利的,隻是……”蘇淺淺看見沈月白擺在案上的經書,似乎是《金剛金》,“隻是錯過了跟舅舅的見麵。”
“老四跟你說了。”沈月白拿熱毛巾擦了擦手,然後給自己到了一杯茶,“他舅舅長年生活在國外,不經常回來,見麵的機會少,所以才顯得這樣的機會難得。”
“我知道,以後有機會,我們也可以去國外看望的。”
沈月白沒想到蘇淺淺會這樣說,一時間有些錯愕。墨臻和當時為了馬上拿證,是托了墨與唐的麵子走的後門,而他又是一個絕對不會對蘇淺淺解釋太多的人,所以導致現在,蘇淺淺還以為,他們就是跟普通人一樣,領了個證,結了個婚。
沈月白從來沒有深想過墨臻和選擇蘇淺淺的原因,她以為隻是墨臻和喜歡,現在想想,墨臻和為什麼會喜歡。是不是因為,他從來就不曾自己選擇過自己想走的路,而這一次這個人的選擇,完全是他自己的選擇,其他人都隻能選擇接受。
“讀過《金剛經》嗎?”沈月白問。
“蘇淺淺點點頭:“上大學的時候讀過一點。”
“那你幫我抄兩篇吧。”沈月白指著還攤在書案上的紙筆說,“我心煩意亂的時候就會抄幾片,寧神靜氣。”
所以剛才沈月白是因為什麼事情覺得心煩了嗎?蘇淺淺執筆蘸墨,沿著沈月白剛才的地方,一字一句地寫下去。
寫完兩張紙,蘇淺淺就覺得有點累了,她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將寫好的那一張抽走,然後轉轉手腕,開始下一張。沈月白沒有說停,蘇淺淺也就智能硬著頭皮寫下去,不過邊寫邊默念,浮躁的思緒倒是真的寧靜了不少。
“你的字,倒是得多練練。”等蘇淺淺漸入佳境了,沈月白拿起一張她寫的,看了一會兒說。
對比著自己寫的和沈月白寫的,蘇淺淺也覺得很慚愧,她以前還覺得自己寫的字能看,但是現在跟沈月白寫的一比,就跟雞扒的一樣,無形無神,隻能稱作是一堆亂七八糟的符號。
“老四小時候跟著他舅舅生活過一段時間,寫字下棋也都是他舅舅教的。老爺子那時候擔心,怕他舅舅把他教成了一個文人,不過到頭來,他還是成了武將。”沈月白放下蘇淺淺寫的字,雖然寫得不夠好,但是字體端正,筆畫清晰,就跟她這個人一樣,也是清清楚楚的。
“媽,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蘇淺淺放下筆,站起來說。
她從進門的時候就有感覺了,沈月白的心情不如平常那麼平和,應該是心裏有事兒。而且沈月白待她,從來都是溫和慈愛,偏袒愛護居多,像今天這樣讓她抄經靜心,品評好壞,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