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早上起床的時候,就聽見了院子裏有一隻喜鵲在叫,墨與唐樂悠悠地站在窗戶邊上聽了一會兒,說是今天會有喜事發生,結果話音剛落就看見隔壁家的那隻黑貓出現在自家的牆頭,一雙眼睛盯著院子裏的那棵樹,一動也不動。

“黑貓加喜鵲,這到底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啊!”墨與唐有點琢磨不透。

“爺爺,您那是封建迷信。”墨天驕早起正在院子裏練功,聽到了老爺子的嘀咕笑著對他說。

“這就是封建迷信了?真正的封建迷信你怕是沒見過哦!”墨與唐笑著下樓,然後跟墨天驕一起,加入了晨練的隊伍。

墨臻和晨跑歸來,路過院子裏的一老一少,然後回房從被窩裏把蘇淺淺撈起來,帶到陽台上讓她往下看。

“發生什麼事了嗎?”蘇淺淺眯縫眼睛看向墨臻和,她的瞌睡還沒醒,上下眼皮仿佛被覺睡黏在了一起,怎麼睜也睜不開。

“你是家裏最後一個起的,拖後腿了蘇淺淺同學。”墨臻和捏捏她的鼻子說。

蘇淺淺難受地揮開他的手,然後揉了兩下眼睛,才趴在欄杆上往下看。老爺子在院子裏打著拳,一招一式如行雲流水般頗具意境,而墨天驕就站在老爺子旁邊,踢腿下腰,時不時在翻個跟頭劈個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雜技演員。

“啊——我的確是拖了大家的後腿啊!”蘇淺淺張嘴打了個哈欠,眼角還滲出一滴淚來。

她的手就那麼擱在鐵打的欄杆上,手背上有一塊紫褐色的瘡疤,在周圍正常皮膚的映襯下,特別的刺眼。

“真的是昨天烤餅幹燙到的?”墨臻和摸一下那塊疤痕問。

“嗯,我們三個新手,手忙腳亂的,幸好隻燙到了這一塊地方,不然該疼死我了。不過家裏的藥膏挺好用的,就擦了兩回,現在都快要好了。”蘇淺淺把那隻手伸到墨臻和眼前晃了晃,傷口其實早就不疼了,沈月白沒有騙她,真的是一擦上去,立馬止痛的那一種。

“以後還是要小心點。”墨臻和握住她的那隻手說,“你受傷了我會心疼。”墨臻和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那塊醜陋的傷疤。

他的嘴唇觸碰到皮膚上癢癢的,蘇淺淺其實一直忍不住地想要去撓那一塊被燙傷的皮膚,但是墨臻和擔心會加深疤痕的顏色,所以碰也不準她碰。

“沒看到天靈呢,也許不隻有我一個人拖後腿了。”蘇淺淺突然說。

墨臻和拉著她回房,然後把她推進衛生間讓她趕緊洗漱:“天靈出門了,現在家裏會賴床的懶蟲,隻有你一個。”

吃完早飯,蘇淺淺的精神力就好像隨著食物一起被消化了一樣,她躺在躺椅上犯困,連墨天靈叫了她好幾身都沒有聽見。

“小嬸這個樣子,倒是很像肚子裏有了小寶寶。”

墨天靈的一句玩笑話,直接就把蘇淺淺的瞌睡嚇跑了。蘇淺淺抹了一下嘴角從躺椅上坐起來,瞪著眼睛衝墨天靈連連擺手。

“不可能不可能,我還沒準備生小孩呢,我覺得現在還是有點早。”她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肚子,那裏平坦一片,她現在還無法想象自己將來有一天,挺著個大肚子孕育一個生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