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沒心疼?”墨與唐慢悠悠晃回屋,臉上帶著笑意,“我是一點兒也不心疼你媳婦兒,她受點兒委屈,就當是給你點兒教訓了,要不是你,她也遇不上這種事兒。我就是心疼我自個兒的媳婦兒,還不知道你媽心裏多窩火呢。”
墨與唐晃悠悠地上樓去了,墨臻和拿著兩個杯子去廚房洗,洗完了之後他看了看手裏兩個明顯長得不一樣的杯子,將他們一起放進了櫃子裏。
第二天早上,在廚房準備早飯的趙嬸拉開櫃子,看到明顯不屬於裏麵的那個青花白瓷杯,拿在手裏看了兩眼,然後發出疑問:“這不是院子裏那套喝茶的杯子嗎?誰給拿到廚房來了?”
趙嬸拿著杯子走到院子裏一看,可不就是亭子裏的那一套嘛,一套六個杯子,盤子裏還剩下五個,也不知道是誰用了沒有還回來。
沈月白看著趙嬸把杯子放回原位,然後問正在院子打著拳的墨與唐:“昨晚偷喝酒了?”
墨與唐裝傻充愣:“我喝什麼酒?我們家裏有酒嗎?”
“書房最下麵一排,《李太白唐詩解析全集》上下冊後麵,你不是藏著兩瓶二鍋頭嗎?”沈月白平靜地點破。
一個動作跟不上,墨與唐的節奏就被打亂了,他心虛地幹咳兩聲,死不承認:“那裏麵藏著酒嗎?我怎麼不知道?誰藏在那兒的?那麼沒有水準?我要藏也不會藏在那兒啊!”
“哦?那要是你,你準備藏在哪兒?”沈月白瞟他一眼問。
“我、我……”墨與唐“我”不出來了,也隻能承認了,“我沒喝,就是拿出來聞了個味兒,是老四,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賞月順便把我的酒喝了。”
正好兒墨臻和下來聽見了,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的父親耍賴,但是他一點麵子也沒給,說:“我隻喝了一小半,剩下的都是爸自己喝的。”
“好喝嗎?”沈月白問。
“還行。”墨臻和仿佛回味般地砸了砸嘴。
“那行,既然你喜歡,就把剩下的那瓶也拿走吧,省得放在那個角落裏落了灰塵,還老招人惦記。”說完沈月白就進屋去了,留下墨與唐麵對著墨臻和,氣得很不能踹他兩腳。
“就是讓你洗了兩個杯子,你洗完了怎麼就不知道要放好呢?”墨與唐氣得拳也不練了,看著墨臻和那張雲淡風輕的臉就想揍他。
“我放好了。”墨臻和說,“在櫃子裏。”
墨與唐想想自己剩下的那一瓶酒,就心疼的不行,就算知道墨臻和是故意的,他也拿自己的兒子沒辦法,隻能瞪了他兩眼,然後趕緊上樓,給沈月白認個錯,希望她能高抬貴手,留下他那一瓶酒。
“你昨晚還起來喝酒啦?”蘇淺淺正好也下來了,聽到他們的對話,就問了一句。
她心裏有事,晚上反反複複地做了好幾個夢,睡得不太安穩,這會兒看起來精神也不太好。她剛才原本是準備去廚房幫趙嬸準備早飯的,但是趙嬸說不用她幫忙,硬是把她趕出來了。
“你今天正常上班嗎?“蘇淺淺走到墨臻和身邊,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