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來了?”
“你出來吧。”
“我真的出來了。”
“你趕快出來吧!”
哲法都有些沒耐心了。雙頭食人魔的警惕心超過了他見過的任何生物,這個大塊頭在綠海森林的邊緣徘徊了三個小時,毫無時間觀念的戈哈讓哲法簡直懷疑它是不是真心著急救兒子。
好在戈哈終於踏出了綠海森林。
雙頭食人魔沒有讓哲法繼續消耗第四個小時,它閉著眼睛鼓起勇氣踩上了黃沙高地的疆域。隨後,小心翼翼地跟在哲法身邊,拘束地如同一個羞答答的姑娘。
很後跟著個高達十米的大塊頭,哲法的坐騎有些緊張地邁不開步子。好在哲法的馭馬術不算太差,還能驅趕著它繼續前進。
“戈爾的味道!”一直躲在隊伍中的雙頭食人魔突然一聲怪叫,丟下哲法和他的隊伍,一口氣跑出幾百米,再前方的一處的土丘上停下來腳步。
“這是什麼?”哲法帶著人爬上土丘,卻看見雙頭食人魔手捧著一根彎曲的鐵製品。
戈哈的一個腦袋轉過來,用同樣困惑的眼神看著哲法,說道:“戈哈不認識這種東西,但它有兒子的氣味。”
“是我送給戈爾的。”胡恩站出來說道。臨分別時,胡恩贈送給自己的食人魔廚師學徒許多廚具和調味品,包括戈哈手中的大鐵勺。
哲法眉頭緊皺,扭曲的大鐵勺至少說明了一個事實:幼年食人魔曾經將它作為武器戰鬥。
恐怕戈爾遇上了麻煩!這是哲法的第一個念頭,他抬起頭看著雙頭食人魔,問道:“戈哈!有沒有你兒子的氣味?”
“有,很濃鬱。”戈哈指了指手中的鐵勺,兩個頭中獨眼的那個說道。
“蠢貨!哲法說的不是這個!”食人魔的另一個有兩隻眼睛的腦袋罵道:“我們的兒子現在遇到了危險,必須找到它!趕快聞,空氣中一定留有線索!”
“啊!對!聞味道!”
食人魔的兩個頭高高揚起,對著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吐出,搖搖頭。再次深呼吸、吐氣、深呼吸、吐氣、深呼吸、吐氣。
這個動作重複了十餘變,終於,還是有兩隻眼睛的那個頭突然停了下來,說道:“有了!在西南方向!”
“是的!在西南方向!”獨眼腦袋也找到了線索。
哲法無奈地看了看食人魔,他發現戈哈的兩個腦袋的智商似乎有些不一致。而在之前的戰鬥中,負責吟唱咒語的工作的一直都是雙眼腦袋,而那個隻有一隻眼的頭則隻會怒吼和叫罵。
“奇異的生物。”哲法在心中總結道。同樣是魔武雙修,哲法簡直無法想象自己如同也生有兩個腦袋,而且智商高的那個腦袋整天責罵智商低的腦袋,會是怎樣的場景。
找到了線索,哲法讓雙頭食人魔帶路,隊伍一路狂飆朝著西南方向而去。那個方位更靠近哲法的秘藍領地,對於他來說,倒是順路回家了。
在還未進入哲法曾經的秘藍男爵領的外圍,逐風部落過去曾經駐紮過的那片山區,戈哈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兒子。
戈爾,正被猩紅小醜用層層鐵鏈捆綁起來,倒吊在逐風獸人領地舊址的一處斷崖上。
“戈爾!!”雙頭食人魔怒吼著向自己的兒子發起衝鋒,猩紅小醜獨臂、矮小的身影完全被它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