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瘋子的狂想,但哲法是誰?他大概是瘋子傳奇法師提瑞斯法在這世界上唯一的傳人,他的最重要的知識都源自那個可能是精靈王子的猜想,他是瘋子的傳人,有著不輸給提瑞斯法的妄想症和勇氣。
“不一定會成功,但一定要試一試!”哲法整理思路,大膽地開始嚐試。
開啟真實之眼,他挖掘物質本源的手法源自聖徒猶大,眼前沉甸甸的黑曜石母礦在真實之眼的視野中,變成了由密集的各種能量微粒組成了集合體。
而哲法要做的,就是分析這些微粒,然後從中抽取出自己需要的那部分,最後再常識吸收到體內。
黑色,純粹的黑色。這是母礦呈現在哲法視野中的第一印象,但這不過是假象,哲法已經習慣了這種高等能量體自我保護的手法,在真實之眼的瞳力下,哲法揭開了黑暗的謊言,在其內部,是母礦真正誘人的存在。
銀、灰、藍等冷色調的不同微粒組成了母礦核心,分別代表了永固、不朽和修複的特性。這些微粒組成了能量源如同絲線般纏繞扭曲牢牢地結合在一起,它們三位一體,共存於母礦的核心中。
哲法的十指,灌注著細微難以察覺的秘藍鬥氣,輕輕地嚐試將三種微粒剝離出母礦的核心。但微粒本身超乎想象的堅固,它們除了外表似乎是無數個體所組成,但當哲法的指尖觸碰到微粒表麵時,卻仿佛在撫摸一個完整的平麵,沒有任何可以用力的縫隙。
“你在幹嘛?”黛兒好奇地問道。從剛才開始,哲法就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盯著母礦,手指更頻繁地在母礦表麵遊走,就像一個玩泥巴的孩子。
“噓!”哲法喝止黛兒,繼續進行嚐試。雖然有些不滿,但黛兒也看得出來哲法一定在進行重要的實驗,真實之眼中灑出的藍光說明他已經將瞳力開放到最大,卻似乎一無所獲。
忙得滿頭大汗,哲法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他看了看黛兒,苦笑著說道:“如果我的手指能更細更有鋒利就好了。”
“多細?多鋒利?”黛兒反問。
“額......”哲法愣住片刻,看了看母礦,再看看自己的雙手,認真說道:“如果能能向刀刃一樣薄一樣鋒利......但這是不可能的。”
“這是可能的。”黛兒雖然不知道哲法要幹嘛,卻得意洋洋地說道:“我曾經見過一種解剖用刀,是套在手指頭上的,指套可以隨著手指的關節彎曲,指尖延伸出一定長度像利刃一樣,是醫療師用來操作內髒切割的。”
哲法聽得眼前一亮,但很快又失望地說道:“即便是這樣,一般的金屬刀刃根本無法切割黑曜石母礦。”
“那就用黑曜石母礦煉製的刀刃切割它自己,這樣總行了吧!”黛兒拍了拍母礦說道。不斷地獻上好主意,少女嘴角的弧度即是在炫耀自己的智慧,同時也邀功似得等待哲法誇獎。
整個使團最了解黛兒隻有哲法,他隻好伸出手摸了摸黛兒的頭頂無奈地說道:“是,你最聰明。”掌心卻報複性地想要將少女的秀發弄亂。
哲法拍了拍車廂的門,很快馬車外便傳來雷澤?烈酒豪邁的嗓音:“頭兒!啥事啊?我在這兒呢!”
回答矮人的是從車窗內拋出的黑曜石母礦,好在矮人身手敏捷,第一時間接住了它。“去,給我想辦法溶下一小塊,鍛造成兩個指套,這是圖紙!”
又一塊碎布飛出,車廂內傳來一聲尖叫:“啊!哲法,你撕我裙子!我的裙子!”
雷澤?烈酒剛剛結果那片輕盈的布片,還沒來得及看上麵草草畫好的指套設計圖,就被黛兒充滿歧義的尖叫吸引。不僅僅是他,正對露琪亞騎士都豎起了耳朵,女主人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女主人,這些跟著哲法從黃沙高地一路征戰而來的勇士,對涉及主人的八卦都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心。
“小聲點!”哲法尷尬地說道。他也是一時興起隨手撕下黛兒的裙角,卻沒想到換來少女這麼大的反應。
黛兒不滿地拎著自己的裙角,眼淚汪汪地盯著哲法說道:“我的裙子,你賠!”
“行,我賠。”哲法點點頭。
“賠兩條!”黛兒不依不饒。
“兩條!”哲法擦汗,好像黛兒的所有衣服一直都是用自己的錢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