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艙的角落裏,三個打著赤膊的漢子正圍著一個女孩,渾然不知賽量子已經摸進來。
從漢字的褲子上來看,他們是官兵,其中一個還穿著軍官才穿的靴子。
穿靴漢子站在三個人的中間,身體格外強健,燭光映在他的身上,顯出紫紅色的健康顏色,肌肉隆起的背上泌出一串串汗珠。
女孩被逼近一個角落裏。她雖然沒有被捆綁,可是身上的衣裙被撕得襤褸,露在外麵的皮膚在燭光的輝映下,象潤白的和田玉。
女孩年約十五、六歲,身材苗條,漂亮誘人,挺麵熟的,不知在哪裏遇見過?
賽量子在竭力回想著,可是仍然記不起來。
那邊,女孩雖然被三個大漢逼到了船艙的一角,仍然挺起胸,昂起頭,瞪視圍上來的三個大漢。
她大聲怒斥道:“你們身為官兵,居然在鬧市裏挾持民女到船上,該當何罪!”
這段凜然的痛斥,並未讓幾個男人產生絲毫的動搖,反而引來一陣嘲笑。
中間的那個大漢看看身邊的兩個人。
“嘿嘿——這小妞好像挺刁蠻的,不過長得可真是正點,來——”
說著,他向兩個大漢甩了甩頭。
躲在暗處的賽量子借著燭光看到那人臉上浮現的醜陋淫相。
女孩憤怒地盯著要衝上來抓住她的兩個大漢,表情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怯懦——
“你們現在把本姑娘放了還來得及!否則一定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賽量子從女孩的口吻中聽得出來,她一定是哪家豪門氏族的刁蠻千金。
可是幾個官兵卻淫欲熏心,一點都沒察覺到。
穿靴漢子獰笑者:“嘿嘿……人不大,口氣可不小!放了你?我想放你啊?可是你問問我旁邊的兩位兄弟,看他們願不願意?嗬嗬嗬嗬——”
旁邊一瘦一胖兩個大漢聽了,也露出牙齒笑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嘴上說著不堪入耳的猥褻話語。
賽量子覺得奇怪,女孩為什麼不報上家門,這樣或許能夠嚇阻這幾位兵哥的動粗。
“笨蛋!貧什麼嘴!夥夫,趕快給老子放倒她!”中間的大漢已經等不及了,發出一聲怪叫。
那個被成為“夥夫”的胖子撲上前去想抓住女孩,腰間的一串鑰匙鈴鐺作響。
可是女孩像海裏的魚,機靈的左躲右閃,胖子幾次幾乎捉到女孩都被她從腋下溜走了……
另一旁的瘦子也撲了上來……
隻見少女手腕一閃,瘦子慘叫著倒退數步,同時搗住臉,腳步蹣跚、最後跪在地上。哀叫著:“我的眼睛、眼睛……”
他的右手伸向右眼,拔出一串利物。原來竟是“夥頭”胖子腰間的那一串鑰匙!
鑰匙是怎樣到了女孩手上的,連武功高強的賽量子也沒看清,不禁暗暗稱讚:“好身手!”
看見瘦子受傷,穿靴大漢勃然大怒:“好你個小妖精,竟敢傷人——”說著,飛起一腳。
“哎呀——”女孩仰麵倒在地板上。
她掙紮著,要站起身來,可是因為痛苦又跌倒下去。
穿靴大漢命令道:“過去摁住她——”
沒受傷的那個胖子隨從立即衝上去,摁住了少女的兩隻手臂。
女孩在拚命掙紮。
“你給我按住她的雙腿——”
那個臉上還流淌著鮮血的瘦子還來不及包紮傷口,聽到命令立刻上去摁住了女孩的雙腿。不知是因為鮮血擋住了一隻眼,還是女孩的力氣大,瘦子幾次想摁住她的雙腿都脫手了
“瑪尼!動作利索點!”穿靴大漢一邊催促一邊解著係褲頭的布帶。
他已經等不及了。
賽量子的眼前出現了林絲竹被吹風嘴一夥蹂躪的幻象,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動起了殺機。
他手一揮,將手中的“形意飛針”射向了三個官兵的死穴。
三個官兵哼了一聲,不由自主地仆倒在地板上。
穿靴大漢倒下的時候,沉重的身體幾乎要壓到女孩身上。
“啊——”女孩尖叫一聲,就地一滾,躲了過去。
大漢重重摔倒下去,發出沉悶的聲音。
賽量子幾個箭步衝了過去,摸摸三個漢子的頸部動脈,已經摸不出脈動。
他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女孩,問道:“姑娘沒事吧?”
“沒事,謝謝大俠救命之恩!”
“不用謝。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絲竹的姑娘?她被關在哪裏?”
“絲竹?是不是一個本地的姑娘,模樣挺俊的——”
“正是!正是!她被關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