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就是泰山壓頂我也抗得住!”
“泰山壓下來你能扛得住,可要是知道自己心愛的姑娘被別的男人糟蹋了,你能扛得住嗎?”
“你說什麼?”
賽量子一把抓住佘胭脂的臂膀!
“唉喲,疼——”
佘胭脂是練武之人,身軀經受長期抗打錘煉,一般的襲擊落在身上並不感覺苦痛。可是賽量子這一抓讓她苦不堪言,可想力氣之大。
不過,佘胭脂雖然承受肌膚之痛,心卻是快活的。痛苦著並快樂著!
賽量子並沒有鬆手:“你說的事當真?”
佘胭脂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賽量子一味追問:“說清楚點——”
佘胭脂不在意他命令式的口吻。
她解釋道:“我到船艙的時候,諶忠手下的‘大塊投’正要對絲竹下手,被我及時製止了,我還以為救了絲竹。沒想到,後來聽‘大塊頭’說,其實在他之前,諶忠已經趁著絲竹昏迷占有了她,哎喲——”
因為“故事”是編的,佘胭脂也不敢相信是否能夠騙過賽量子。
她偷偷瞟了賽量子一眼,沒想到賽量子還真的相信了。
賽量子心如刀絞,悲憤萬分,捏著佘胭脂臂膀的手一用力,捏得佘胭脂疼得尖叫起來。
“對不起——”
賽量子鬆開了手。
他臉色鐵青問道:“那個‘大塊頭’是不是腮幫上長著一顆黑痣,黑痣上長著一撮毛的家夥?”
佘胭脂一愣:“你們見過?”她以為自己的謊言馬上就要被揭穿,忐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賽量子冷冷地說了一句:“是呀,他差點要了我的命。我們回去吧——”
說著,他頭也不回朝車庫走去。
佘胭脂心上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她緊趕幾步追了上去。
她並不責怪賽量子的無禮,覺得這是一個血性男子應有的反應。證明自己沒有看錯人!
他們並肩走著。賽量子眼看著前方,目不斜視不聲不響地朝著停車場走去。佘胭脂不時偷偷看看身邊的賽量子一眼,默默無言地陪著他。
走近賽量子停在停車場的那輛“終極者”級路虎豪車,二人依然沒說一句話。
直到賽量子坐到駕駛室裏,打開副駕駛一側的車門,才聽得他拋來一句話。
“上車吧——”
賽量子駕車向百福堂康複醫院駛去,都市兩旁的霓虹,喧囂的路麵景況迎著車窗撲麵而來,盡收眼底。可是車廂內卻靜得令人窒息。
賽量子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位上的佘胭脂。他發覺佘胭脂也在偷偷觀察他。
街道兩旁的車燈和商鋪的霓虹閃爍著,掠過副駕駛室一側的車窗,佘胭脂的身影在不斷變幻著。
他思忖道:像她這般容貌的女子,肯定有不少達官貴人會蜂湧而至地追求,何況她還是延平王鄭經的女侍衛隊長。延平王怎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延平王將“九鴉追日”披風贈與她,不就證明了對她的寵愛嗎?
賽量子毫不掩飾說出自己的疑問。
胭脂蛇平靜地回答:“延平王知道我是個痣者,知道我必須保持女兒身。雖然垂涎我的美色,卻從不強迫我。”
“是嗎?這麼說你把在這邊看到的,都告訴他了?”
賽量子這番話的潛台詞是:你在這邊一定讀到了曆史教科書,教科書上說1681年,康熙二十年,鄭經中風而死,明鄭發生政變,年僅12歲的鄭克塽繼任延平王,大權實際上為馮錫範、劉國軒掌握。康熙最終收複了台灣,這些都你告訴延平王了嗎?
“我不得不告訴他。”
佘胭脂看到賽量子瞟了她一眼。
她連忙補充道:“我是他的女子衛隊長。”
賽量子以諷刺的口吻說:“你真是忠心可嘉。”
佘胭脂的臉白一塊紅一塊。
賽量子又問道:“延平王聽了有什麼反應?”
“他想穿越到這邊來避難。”
“這還不容易?你不是說絲竹是披著你的‘黑鴉追日’披風穿越過來的嗎?你把披風給他披上,不就穿越過來了嗎?”
賽量子覺得佘胭脂一直在對他撒謊,暗暗得意終於抓住了她話裏的破綻。
佘胭脂的回答讓賽量子感到意外。
“說來奇怪,那件披風隻對絲竹有用。”
“是嗎?為什麼?”
“不知道,說實話,我真希望那件披風也能幫助延平王穿越——”
賽量子的嘴角上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
“你對延平王真夠忠誠的,可他為什麼還要血洗你的營地呢?”
佘胭脂一驚,擔心賽量子識破她與延平王商量好的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