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量子覺得,該是會會那個躲在背後的陌生男人的時候了!
一旦進入了別墅以後,隻要遠離窗戶,遠處的狙擊手就失去了優勢,近距離搏殺,這些人占不到便宜。
他對倪明說:“喂,我們就這幹等著?等那美女回來?你就別白日做夢了!”
“這、這——”
倪明一時間也沒了注意,一會回頭望著別墅樓,一會看看手上的手機,焦急地等待著後台老板下一步指令。
他的手機終於響了。
接完電話,倪明對賽量子揮揮手,給他讓開一條路。
“請——朝別墅樓走去,別耍花招——”
賽量子輕蔑地笑笑,大踏步走向別墅樓。
站在門前的那夥人想必是被佘胭脂剛才突然消失的那一幕嚇壞了,把身材奇瘦的賽量子也當成了妖怪,“唰——”地向兩旁躲開,給他讓開了一條一車道那麼寬的路。
賽量子從容走進了別墅樓裏。
客廳裏鋪著厚厚的地毯,擺著時尚的香檀家具,茶幾上擺著一瓶法國紅酒和幾隻高腳杯,還有幾朵黃玫瑰。
賽量子用銳利目光的瞥了一眼室內所有的人。
看見屋裏的人,賽量子屏住了呼吸。
客廳中間檀木沙發上的人竟是候禦醫!
賽量子對自己說:“怪不得,原來是這個老狐狸在從中搗鬼……”
想起剛才他在電話裏裝“黑老大”,說什麼“我是出來混的,講義氣守信用是立身之本,——”的江湖腔調,暗暗地罵了一聲:“老狐狸!”
他掃視了一眼呈拱形站在候禦醫周圍六個身穿迷彩服提醒魁梧的壯漢。
他們手持清一色的疊把AK47,手指緊扣扳機,黑洞洞槍口都對著他。
賽量子心中暗自冷笑一聲。
這陣勢隻能嚇唬別人,他隻要手一揚,來個倒地十八滾,直逼禦醫胯下,這六杆槍也隻是六條燒火棍!
候禦醫拱拱手:“賽三品大人,多有得罪了,事到這一步,我勸你可不要動歪念頭——”
他的話音剛落,隻聽得兩聲微弱的槍聲,從不同方向射來兩顆子彈,打落了賽量子麵前茶幾上花瓶裏的一朵紅玫瑰,打碎了他左邊的一盞壁燈。
看來,老謀深算的候禦醫在室內也設置了交叉的暗火力點。他們能夠看到和射殺賽量子,賽量子卻看不到他們。
賽量子冷靜下來——
“候前輩不過是想我來一趟,幹嘛要這麼勞師動眾?絲竹和吳小圓呢?我來了,你也該放人了吧?”
候禦醫換了一副笑容:“急什麼,坐下來喝杯酒再辦事也不遲——”
他用銀打的小鑷夾起冰塊,放進兩隻高腳玻璃杯中。
“要不是絲竹和吳小圓在這裏,八抬大轎也請不到你過來喝杯酒呢?”
“也許是這樣。”
賽量子回答著,並沒有坐下,拿起候禦醫斟好的酒一飲而盡。
“酒我已經喝了,該放人了吧?至少,也應該讓我見見她們……”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得有人在說:“絲竹在這裏呢——”
是佘胭脂的聲音。
賽量子循聲望去,隻見身旁的一間房門打開,佘胭脂和絲竹雙雙出現在房間的門口。
原來佘胭脂瞬間消失並不是逃命,而是去營救絲竹她們去了!
看來是自己誤會了佘胭脂。可是為什麼隻救出了絲竹?
他急忙問道:“胭脂,吳小圓呢?”
“沒見到。”
賽量子瞅了一眼候禦醫,看到他的臉上露出莫測的詭笑,知道其中必有陰謀。
他剛要提醒佘胭脂和絲竹,可是她們已經迫不及待向他走來。
佘胭脂剛抬腳邁出房門,不知從何處打來幾發子彈,落在她們的腳尖前麵,佘胭脂隻得退回房間裏去。
擔心佘胭脂冒失招來不測,也連累了林絲竹。
賽量子喝住佘胭脂:“佘將軍暗箭難防——”
站在禦醫身後的一排穿迷彩服的大漢中,走出三個人上前圍住了她們。
佘胭脂還想搏一搏,賽量子的話提醒了她。她思忖:自己能夠用一根繩套瞬間製服這三個家夥,可是卻躲不過暗處的黑槍。
她雖然可以再次借助時空隧道逃之夭夭,可是剛救出來的絲竹又會再次落入這夥歹人的手中。
更要命的是,賽量子會要用他自己去換取絲竹的安全。
她正躊躇不定。
坐在沙發上的候禦醫細眯著眼睛,臉上浮現著一絲微笑,那微笑之中摻有殘忍和淫邪。
“死心吧,飛鳳將軍。你逃到哪裏都是我的活靶,除非你穿越逃離這裏。快逃吧,現在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