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不凡急急忙忙的向離家最近的小河溝跑去。
“快看啊,那不是小凡嘛,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頭發白了,身上還又髒又臭的。”
“這小子不會受不了刺激,瘋了吧。”
“真是可憐啊,這麼小個孩子。”在屋外收拾東西的幾個村民看到了匆忙跑出去的蕭不凡,對他指指點點的,都以為他瘋了。
光顧著跑的蕭不凡也沒有聽到這些話。也來不及說些什麼了。等他到了河邊就跳進去將身上的黑色泥汙洗個幹淨。
“好舒服。”
蕭不凡洗完澡之後,拿起了剛剛一起洗了的衣服,顧不上濕不濕的就穿在了身上。
“這,這是我嗎?”
蕭不凡蹲在河邊,看著自己水中的倒影。那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臉上的皮膚嫩個得似乎能夠掐出水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滿頭的白發。
“既來之,則安之吧。還是先回去問問我爹的事。”
蕭不凡走在回家的路上,這六年來他都以為這是一個平凡而普通的世界。他甚至沒有什麼崇高的理想和遠大的抱負。不過從那天起,一切都變了。先是那個化身老頭子的仙長找上門來,緊接著妖龍破壞村子,一個個村民因此而死去,包括自己生死未卜的父親。
“如果我有力量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在妖龍麵前我們像螻蟻一樣,可是在那位仙長麵前,它又何嚐不是螻蟻呢。”
蕭不凡邊想邊走,不久抬頭已經到了門口,他往屋裏望去,看到了還在那裏等候的仙長。
他走進去不卑不亢的拱手向青陽子鞠了一躬。
“仙長,我想問問我爹找到了嗎?”
“那天你暈過去以後。村民從那妖怪肚子裏找到了你的父親,不過。。。他已經去世了。孩子,你節哀順便。”
“噗通!”蕭不凡終究還是沒有維持住自己堅強的外表跪倒在了地上。
“爹!”
蕭不凡仰天長嘯,淚水順著臉龐滑落。
“仙長,你知道我爹安葬在哪裏嗎?”
“你父親,就被安葬在那邊的山坡上,你跟我來吧。”
青陽子走出了屋子,蕭不凡連忙起身跟上。
看著眼前的墳包,墳前的木牌上隻寫了個“村民蕭大牛之墓”。蕭不凡跪在墳前,腦海裏還清晰地記著兒時快樂的點點滴滴。
父親將他高高拋起
“小凡,爹帶你飛咯。。。哈哈哈!”
那天他不小心摔倒了
“小凡,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快來爹給你看看。疼不疼啊,兒子。”
他過生日的時候
“小凡,你看,爹給你準備什麼了。”蕭大牛從懷裏掏出來那把匕首。
“仙長,小子想為先父重新立碑,所以。。。”蕭不凡看著青陽子吞吞吐吐地說道。
“無礙,你去吧,我在此處等你即可。”
過了許久,蕭不凡重新抱了一塊牌子來,他將牌子插進土裏,而後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青陽子看著牌子上的內容:“慈父蕭大牛之墓,不孝子蕭無情立。”
看著那個跪在墳前的孩子,青陽子不由感歎道:“蕭不凡,自然不凡。蕭無情,當真無情?這孩子,一點也不像八歲啊。”
青陽子蹲下身來,將那把匕首遞到了蕭不凡的身前。
“拿著吧,這是你父親的留給你的。”
接過匕首,蕭不凡發現原本斷了了匕首,此時卻恢複了原狀,隻是匕首上的裂痕依舊存在。
“我看你的匕首斷了,幫你修好了。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我不想給你改動了,所以那裂痕還在。”看到蕭不凡眼裏的疑惑,青陽子出聲解釋道。
收起了匕首,蕭不凡轉身又跪在了青陽子身前。
“今日趁父親在此,懇請仙長收我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