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血劍門的飛舟在李乾坤的驅使下,仍舊飛速前進,這一路的種種變化讓本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李乾坤也有些從心底發怵,他現在隻想早點回去,完成宗門交托下來的任務。
“長老,你還在擔心蘇師弟的事情?“戚天披著睡衣走上甲板,看見自從白天發生那件事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李乾坤道。
李乾坤苦澀一笑,道:“是啊,你這個蘇師弟,雖然能夠解我血劍門的毒患,但是他或者說他師傅交往的人來曆實在神秘,我怕早晚有一天會為我血劍門招來大禍啊。”
戚天淡淡一笑,眉目之間盡是一眾桀驁不馴的氣質,他道:“長老,有些事情本不是我這種弟子輩的人能夠說得,但是此刻實在是不吐不快,長老,你說這麼多年我血劍門隱忍低調,一門心思鎮壓萬古魔窟,但是我們得到了什麼?
門下弟子死傷無數不說,就連我宗在萬古魔窟感染病毒,麵臨滅宗之禍,那些上宗,那些所謂的仙人都不曾真正出手幫忙過,甚至他們更樂的我血劍門真的從此消失,他們好瓜分我血劍門應有的財富。
不是我戚天看不起他們,實在是他們這群人實在是太過自私,不足與之謀,我血劍門以軍陣起家,從來不曾真正畏懼過任何人,上宗如何?仙人又如何?隻要蘇師弟不是天外邪魔,我們收蘇師弟入宗,誰又能把我們如何?”
李乾坤看著麵前慷慨激昂的的後輩,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他很想說,我就是怕你的蘇師弟就是天外邪魔啊,無極青雷城豈是一般勢利能夠擁有的,但是他沒有說出來,他不想讓戚天他們與蘇嶽產生嫌隙,更不想對一個一心想要拯救自己宗門的人,做出那種恩將仇報的事情。
這一夜,李乾坤的心裏頗不寧靜。
而同樣處在船艙中的蘇嶽,也陷入糾結之中,他看著眼前一行行火字道:“天機,你確定你吞噬了我的血脈之引之後,能夠代替我的血脈之引讓我的血脈繼續進化?
蘇嶽麵前白色火線飛舞,天機似乎有些激動,它演繹出一行又一行的文字道:“你的血脈之引,是火焰形態,而我吞噬任何火焰都能夠立刻奪取對方的火焰屬性,所以我吞噬你的血脈之引之後,仍舊能夠為你淬煉血脈。
而且這樣做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之前我雖然寄托在你的心竅內,但是隻要你不催動元力,我仍舊如同無根的浮萍,時時刻刻在消耗自身能量,不能夠伴隨你一起成長。
而我吞噬你的血脈之引之後,我們就不再是寄生關係,而是我真正作為你的血脈之引,成為你血脈的一部分,屆時你的成長,就是我的成長,而我的成長,也能拉動你的整體實力不斷增強。”
蘇嶽見此,心中一喜,道:“天機,那麼說以後你我就真正的成為一體,而不是單方麵的寄生關係了?”
“是”天機的回答隻有一個字。
蘇嶽有些激動,天機是他走到現在唯一的夥伴,給了他太多太多幫助,雖然他知道這樣做了,自己以後萬象仙心的進化就必須依賴天機,自己不再握有主動權,但是他仍舊義無反顧的道:“天機,開始吧”
“呼”
白色火焰席卷,蘇嶽心房間的血脈之引瞬間被天機分解吸收,它本身的白色火焰顯得更加靈動,富有生氣,而蘇嶽也感受到了自己與天機那中若隱若現的聯係。
“蘇嶽,蘇嶽,聽得到嗎?”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