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嫁禍華拓帝國,一國公主死在我境內必要討說法。”江廈咬咬牙,恨恨地說,“真是陰狠。簡直卑鄙!”
魏修說:“這樣的話,得利者是西國,也是羅桑。那麼前來刺殺的人,也不難揣測是誰的陰謀了。”
“也有可能不是西國,也不是羅桑,是陌霖,是溫疆。”江廈說,“那麼我們要快點修書上報帝都,常和長公主未死。”
“不,不要!”魏修遲疑了一下,他那天是聽到了葉漪柔低聲說的話,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一樣這樣說。
江廈驚異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不,我的意思是不要上報說她還活著。”魏修心裏暗自奇怪,卻麵不改色地解釋,“要是有人鐵了心要殺她,還會派人繼續刺殺。出了這樣的事情,本來華拓就已經吃不了兜著走了。我們要留著她,她是人質也是證人。把她交出去,我們就徹底失去了話語權。”
“對,不錯。”江廈點點頭。
“我要寫信給魏家,拜托母親來拿主意。”魏修說,“這件事情也許是衝著我來的,也許是衝著魏家來的。”
江廈沉默了一下,說:“這話也有道理。畢竟就算西國以此威脅華拓也隻能激怒華拓,真的挑起戰事於它並不利。但是對於你來說,守耶裏塞失職,就算是魏家壓下了這件事,也會對魏家和姨母不利。這個賊人還有可能出在華佗。”江廈眉頭皺得很緊,他深深呼了口氣,感慨道:“真是人心不善啊。”
“將軍!不好了!”
忽然魏伯的聲音出現在書房門口,江廈和魏修對視一眼,魏修輕咳一聲:“進來!”魏伯神色慌張:“將軍,江廈大人。內子方才去看昨夜那位小姐,發現她……”
魏修的心陡然提了起來,語氣有些不好:“她怎麼了?”
魏伯說:“她的症狀很奇怪,渾身發熱,額頭滾燙。但又不是簡單的發燒寒熱,臉色極其青白,好像是……好像是中毒啊!”
“怎麼會中毒?昨天她還是好的!”魏修斥問,江廈拉住他,對魏伯示意:“魏伯你去請大夫來,不,去我府裏將林春成請來。”魏伯點頭,快步走出去。江廈對魏修說:“你不要著急,別發火。咱們現在去看看。”
阿衍正在給葉漪柔拿熱水擦臉,葉漪柔神誌不清,臉色果然和魏伯講的無二,又白又青像是凍過一樣。魏修拿手貼上去卻滾滾燙,嚇得他險些縮手回來。
“怎麼回事?”魏修冷著臉,阿衍說:“少爺,昨晚她還好著的。今早來叫她發現她好像發燒了一樣,但你看這臉。”
葉漪柔五官精致,容顏嬌美,此刻雙眼緊閉口中喃喃道什麼聽不清楚,整張臉皮下像是塗了青汁看起來有些嚇人,像是僵屍新娘。
“她在說什麼?”江廈好像聽到了什麼。
阿衍湊近葉漪柔,凝著氣聽,說:“她、她好像在說什麼叢林。叢林?怎麼說起這個?怕是說胡話了吧?”
“叢林嗎?”江廈想了想,“不對,你再仔細聽。衍娘,她說的應該是琮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