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妃說所有的哥哥裏麵隻有四哥是活得最自在的,總是可以隨心隨遇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希望這一次那個女人是值得四哥去付出的吧,十九弟永遠挺你。”沉默了一會兒,沐卿然想起了自己過早就被困死在深宮之中的母親,她在臨死之前將自己托付給了十來歲出頭的四哥,她說你四哥有雙會飛的翅膀,你跟著他,讓他帶著你飛,從這裏飛出去,這裏太冷……太冷,待久了會生病,會死……
“又想葉娘娘了?”沐亦然歎息一聲眸色柔和了許多。
“四哥,你有兵權可以換取自由的愛上一個女人,那我呢?我也到了嫁娶的年紀了,皇奶奶上次也說要給我討個能持家的媳婦,你說我會和其他的哥哥一樣娶一個有背景自己卻不喜歡的女人麼?”沐亦然頓了頓。
“有四哥在,沒人敢委屈你。”沐亦然使勁兒的搓了搓沐卿然的頭發。
“四哥你幹嘛啊!”沐卿然急躲避,打鬧間傷感的氣氛很快就消失了。
夜色下兩個男人一個高大挺拔,一個秀氣清俊,兄弟之情如此的堅固,誰也不會想到這兩人有朝一日會兵戈相見,刀劍相向……
憑欄院
“我就說青綰那小賤人沒有安好心,這一切都是她和虞清歌設計好了的,她們一定會按著計劃讓三皇子負責,隻是真正加入皇室的人是青綰不是虞清歌。”許姨娘氣急敗壞,躺在軟榻上還不忘罵罵咧咧,虞妙歌立在窗前,看著外麵虞清歌讓人送來的十幾盆蘭花,手緊緊的握著拳。
她們姐妹兩個倒好了,一場大戲兩個人各得其所,青綰本就是個下賤的出生,也不怕被人怎麼戳脊梁骨,反正加入皇室了,也就高人一等了。虞清歌最近的大度讓本來就把她寵上了天的虞智華更加是疼愛得不行,隻有自己,失去了名節,失去了父親的寵愛,成了這場大戲唯一的失敗者。
“小姐,是奴婢蠢笨輕而易舉的就上了當,以為大小姐真的就躺在院子裏休息了……”虞妙歌的貼身婢女叫金隅,跟著虞妙歌已經是第三個年頭了,不如芸香好命,打罵是家常便飯了,“既然她們這樣對待小姐您,咱們也不能一直這樣步步退讓啊。”
金隅怯生生的說道:“是時候還擊了。”
“怎麼還擊?”金隅年紀小,又總是一副被人好欺負的模樣,虞妙歌根本就不指望她能有什麼好的辦法,斜睨了她一眼。
“大小姐奴婢想不到什麼辦法來對付,隻是青綰……”金隅咬了咬唇,“她不是在外麵散步您的謠言嗎?咱們也來個依葫蘆畫瓢,讓這件事情徹徹底底的變成一樁醜聞。”
“說來聽聽。”聽金隅這麼一說還真像一回事兒,虞妙歌立馬催促道。
金隅立馬湊上前在虞妙歌耳邊輕輕的嘀咕了兩聲,虞妙歌眸子一亮,總算是陰霾去了大半,神色也明朗起來。
“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你解氣……”金隅說完退後兩步,繼續怯生生的問。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一定要做得漂漂亮亮的。”虞妙歌勾唇笑,眸子裏透露出掩飾不住的瘋狂。
正對著窗口的一顆大樹上,紫衣少年慵懶的靠在粗壯的枝椏上,墨黑色的長發從肩頭傾瀉而下,蔥綠的樹葉遮擋住了他的大半個身子,他冷銳的視線掃了一眼站在窗邊笑得異常變態詭異的虞妙歌,自己也冷笑一聲,飛身而下,朝著荷花池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