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姨娘身子一震,拉著虞妙歌立刻就要走,可前麵卻被一群穿著奢華錦袍的貴婦人擋了個嚴嚴實實。
這些都是之前被許姨娘壓製著的各府的夫人、姨娘,接到消息說許姨娘被趕出了虞府都迫不及待的趕忙的趕了過來,多年羈押的怨恨可算是等到機會發了。
趙姨娘抱著胳膊站在一群貴婦人前麵,剛剛也是她喊的那醫生,語氣奚落諷刺至極。
“適才過去的不是四皇子嗎?怎麼學青綰想要勾引個皇子飛上枝頭麼?”某府的夫人嗤笑一聲,“不過好像皇家的人不喜歡破爛貨,看都沒有看你一眼。”
“賤人,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女兒才不是什麼破爛貨。”許姨娘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了,索性不管不顧的撕破了臉。
“你叫我什麼?”某否認立馬怒目圓瞪,漲紅了臉,上前揚手就是一個巴掌甩到許姨娘的臉上,“你以為你還是虞家的姨娘?還敢對什麼人都頤指氣使,我告訴你,以後有你們母女的好日子過,你這些年得罪的權貴沒有一個會放過你,等著被吃得隻剩下骨頭吧。”
“會不會被吃成骨頭那是我們的事。”妙歌護在母親跟前,冷笑著掃視過這一雙雙嘲弄的眼睛,“至於你們,真的覺得我們沒有了虞家你們就可以站到我們頭上來了?我娘和你們混了這麼多年,你們的那些齷齪事她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跟你好幾個護院有奸情的事情我要讓你老爺知道簡單得很。”
“小賤人,你胡言亂語什麼。”那夫人又驚又氣,差點跳起來,“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還有你們,我手上握著的你們的把柄足夠讓你們死得透透的,反正如今我和娘都到了這個地步,你們不要惹我們,否則,大家一起死。”
“喲,妙歌的手段果真是一流。”所有的夫人都安靜了下來,這輩子誰還沒有個見不得人的事情,趙姨娘餘光瞟了瞟身邊的這些人,冷笑一聲,“我倒是想知道趙姨娘這兒又是很忙見不得人的事情可以讓你來威脅我?”
“趙梅,我和你無冤無仇,你非得把事情做到這個份兒上嗎?”許姨娘怒吼道,“現在我們已經要離開這裏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放過你?”趙姨娘冷笑著走上前,“那你當初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的孩子,她做錯了什麼事?這事情絕對沒玩,別人怕你我不怕,我趙梅行得正坐得端,沒有把柄,許憑欄,咱們走著瞧。”
“娘,我們走。”虞妙歌扶著許姨娘不再理會這些虎視眈眈的人。
“散了吧散了吧都,人家可是敢對親姐妹下毒手的人,都躲遠些,千萬別招惹上了。”身後趙姨娘那諷刺的聲音如同芒刺一樣刺入虞妙歌的心中。
遠處,清歌看著亂哄哄的那邊,心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暢快。
虞妙歌這麼驕傲的人,現在成了棒打落水狗裏的落水狗,估計活著要比死了來得痛苦得多吧。
收回視線,她轉身欲走,一雙暗黑色鑲金邊的靴子出現在視線之中。
“她那麼對你,你還可憐她?”沐亦然微微抬了抬下巴,和虞清傲不一樣,這個男人身上永遠有無法藏住的炙熱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