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嘴角慢慢的露出了笑容,這個薛文才原來也不是浪得虛名啊。
“各位百姓,假設凶手就是你們現在都嗤之以鼻的虞清傲,那麼請問他為何要在殺死了唐立花之後,摘下自己的扳指,放在唐立花的手上,最後給關大狀留下了這麼有指向性的物證?”
人群裏頓時傳來了一陣嘩然,方友科也精神大振,如此說來便是有人在誣陷虞清傲了?
這個意外的插曲將關墨之前的流程瞬間打破了。
“如此說來,這物證出現得也著實是蹊蹺,虞府人口眾多,隻要是能進入虞清傲房間的人,都有可能拿得到這個扳指,這扳指暫且先放一邊不論,關墨,你可還有其他得證據能夠證明虞清傲是本案的凶手?”
“大人,還有目擊這件事情的證人,請傳喚證人周二狗進來。”
“傳!”方友科又拍了拍驚堂木,很快衙役就帶著頭上包著厚重的白布條,一撅一拐的在衙役的攙扶下進入了大堂,噗通一聲跪地之後,周二狗就開始嗷嗷嗷的哭。
“周二狗你莫要怕,大老爺清廉公正,一定會為你做主,大膽的將你那日看到的講出來,沒有人敢把你怎麼著的,大老爺會保護你了。”關墨聲音少了對虞清傲的那股子淩冽,柔和了不少。
“他怎麼成了這樣了?”之前方友科就見過周二狗一麵,不過他當時雖然邋裏邋遢的,可倒還是健全的,當時他本也想過刑訊讓他改了口供,可一轉眼的功夫他人就不見了,難道是虞府的人下的手?
他又看了一眼虞清歌,少女白皙的麵龐上依然寫著清淨二字。
“昨兒個有人在府衙之中將周二狗綁了去,為了威脅他不讓他出現在公堂之上,就將他打成了這般模樣。”關墨說話視線就落在虞清傲的身上。
清傲也看過去,然後勾了勾嘴角,一笑,顛倒眾生,隨後就聽他清潤的嗓音響起:“如果將凶手將他綁走視為了不讓他做這個證人,殺了他不是更加省事?”
“凶手倒是想,可周二狗在那之前就自己逃脫了,否則說不定現在也成了一具屍體了。”關墨冷聲道。
“那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在這堂上的某個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買通了這個流浪漢來冤枉我,之後流浪漢反了悔,這個人就將他悄悄的帶走,施加皮肉之苦以性命為要挾讓他繼續做假證。關大狀適才說的他自己逃脫出來這個說法明顯有些站不住腳,他斷了腿,傷了手,如果我有心要殺這個人,依著虞府的實力,什麼樣的傭兵雇傭不到,哪裏還能有讓他逃脫的道理。比起您的說辭,我這個假設似乎更能站得住腳,某人要繼續陷害,又怎麼會讓證人死掉呢?”
四兩撥千斤,清傲的一番話將這個案件的天平頓時撥亂了,外麵聽著的百姓也覺得此事越聽越是蹊蹺。
“咦,大公子這番一說,薛某倒是想起來一件事,關大狀你平時打官司都是以嚴謹出了名的,薛某私下都對您敬仰得很,不知道為何今日您偏生得就遺漏掉了仵作的屍檢結果上那麼明顯的一點悖論?薛某聽說幾年前您的妹妹也是遭遇到了同樣的事情,暴斃而亡,聽說當時凶手是做炭火生意的一個巨富的兒子,這件事最後因為沒有證據而不了了之,您該不會是將令妹的事情的怨氣用到了這件案子上來了吧?”薛文才是個激靈人,一下子就接住了清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