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歌點點頭,聽芸香這般描述,大約此人便是當日在醉月軒門口劈開瘋馬的那個人了吧。
“我還擔心是個來路不明的人呢,不過後來看樣子,他和大少爺挺熟的,應該是大少爺派來的吧。”芸香說話怔了怔,哎,這大少爺應該也是擔心小姐有危險吧,這又是何苦了,大曆曆法,親兄妹是不可以成親的啊,成親了是要被侵豬籠的啊。
提到虞清傲,清歌的心又沉了一下,他今日沒去三皇子府,而是去了宮門外,想必是知道她的行蹤的,之所以要親自來,估摸著是怕這次明黃色緞子事件牽扯有她,怕她在宮中有危險……
烈回到虞府之後,就立刻去了清傲那邊,回去之後就看到清傲站在窗戶前麵,如同一座精美絕倫的雕塑,神色專注的看著某處。
站在一邊,他安靜的候著,等候清傲的吩咐,在他看來,虞府出了這檔子事,主人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大漠那邊這幾天有沒有什麼風聲傳來?”良久之後,那雕塑一般的人緩聲開口,語氣平和得沒有任何得情緒起伏。
“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隻是……叢洋外的波斯國送來的那個公主,尋您許久尋不到,折騰得厲害。”烈回答道,多餘的一句不說。
“不影響大局就讓她鬧,如果犯了不該犯的,那做了吧。”極富男性磁性的嗓音低沉婉轉,好聽之中帶著幾分格格不入的冰寒。
“是。”烈又站了一會兒,主子卻不再開口說話,抬眸看了看,然後試探性的問道,“虞智華的事情,我們是否插手?”
“不用!”清傲垂下眼瞼,“用不著。”
“主人,這可是涉及到陰謀造反的事情,虞清歌一個十來歲的娃娃,真的可以麼?”烈話音落就覺得自己問得多餘了,最好是不可以,那禍害存在的一天就是對主人的最大威脅。
“一個十幾歲的娃娃能夠那般氣度從容的應對大曆的太後?”虞清傲嗤笑一聲。
烈一怔,今日在瑞和宮裏,虞清歌的表現著實不像是個十三歲初入皇宮拜見太後的女娃,雖說有她的稚嫩的地方在,不過和她平時的所作所為比較起來,那稚嫩假得也太明顯了……
在細細的想了想,今日整個事件……串聯起來,根本就是虞清歌早早就安排好了的一個圈套,套住了沐斐然,圈住了對她起了殺心的太後,安然的全身而退。
“主人,恕烈直言,此女子若是來日真的為沐亦然而用了,對我們來說是個大威脅。”烈沉聲道。
“所以呢?”清傲側過身來,看著烈,眸子深邃得像是一個平靜無波的深潭。
“當年冥月堂的滅門,雖說是大漠提的意,卻是大曆出的人最多,冥月堂近半數的人都是被大曆派去的人殺死的,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才將大曆作為最後的報複對象,傾其所有報複的對象,烈不想到了最後,您因為虞清歌而下不去手!”烈垂著頭,那個殺最後也沒有說出口,二叔當日的慘死如今還曆曆在目。
“沒有到那個時候,誰知道呢。”烈沒有等來主人的任何爆發,他隻是低笑了一聲,烈錯愕的抬頭,見主人又轉回了身,挺直的背脊,莫名的被一重寂寥籠罩,“烈,我比你更知道我不能有軟肋,現在有了,即便是要摘掉,也隻能是由我來,不是你們任何人,懂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