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個時辰後,派出去搜查的三支隊伍陸續回來,堂訓又緊接著繼續了。
從胡海蘭將搜尋回來的衙役帶回了樂安票號的掌櫃,經過掌櫃的辨認,確認這銀票是隸屬於趙府的沒錯。
趙前進一臉的錯愕,辯解道:“大人,前些日子我家中失竊過,丟了大量的金銀和銀票,想必這銀票是在那日一塊丟失的。”
戴成義已經將搜查回來的所有證物都看了遍,此時的臉色可謂是陰雲密布到了極點,看著趙前進:“怎麼就那麼巧,你丟的銀票偏生就落到了指正你收買的誣陷他人的胡海蘭手上?”
“這或許原本就是一場對趙某的陷害,無憑無據的就靠著那本來就不老實的一個女工胡亂的證言,和我府上早些時候丟失的銀票就要定趙某這般大罪,這著實於理不合,大人請明察!”趙前進索性走了出來,一個撲爬就跪在了地上。
虞智華斜睨了一眼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嗎?”戴成義冷笑一聲,“來人啊,將從浣紗館後院找到的東西抬進來。”
趙前進一怔,浣紗館後院已經閑置許久了,這幫子人能夠找到什麼?
還未想明白過來,這時候外麵幾個衙役就抬著一個甕缸過了來,看到這個甕缸的時候,趙前進頓時就傻了眼了,這甕缸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之前他暗中讓人染製禦用色布料的時候用的那口甕缸,不過,布一染好,他就親自將這甕缸砸碎了,丟掉了啊!
“趙前進,你可認得此物?”戴成義問道。
“不認得!”趙前進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否認就對了。
“傳證人。”戴成義也懶得廢話。
趙前進臉色已經開始有些繃不住了,跪在原地,也不敢回頭看,直到那人跪在自己身邊,開口說話他才聽出來是誰:“小的趙全拜見大人。”
“你和你身邊跪著的這位趙老板是什麼關係?”戴成義問。
“小的是浣紗館的護院,趙老板是浣紗館的老板,我們是雇傭關係。”趙全回答道。
“這甕缸適才趙老板說不認識,你可認識?”戴成義繼續問。
“認識的呀!這就東西半個月前老板讓我拿去丟掉,可小的當時看這麼好的一口甕缸丟掉了怪可惜的,就藏在了廢棄的後院,準備等這陣子過了拿回家的,可剛才來了一隊官爺不由分說的就給拿走了!”
“混賬東西,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何時讓你處理過什麼甕缸了!”趙前進暴嗬一聲。
趙全嚇得一縮,連忙的往旁邊躲了躲,離趙前進遠了些:“老板,你忘記了,上個月十九,您讓我拿這甕缸出去砸掉,還給了我五十兩銀子的辛苦費啊!”
“王八犢子,你收了誰的錢居然敢來陷害我?”
“趙老板,你可不要亂說,好在我留下了這甕缸,不然今日這話可就說不清楚了,你仔細看看,這分明就是那****給我的那口甕缸!”趙全接著說道。
趙前進激怒之下騰的站起身來,走到甕缸邊兒上,將那缸一拉,等著趙全怒吼到:“你給老子看清楚,那日染製禦用色的那甕缸裏麵染上了大塊的禦用色,這甕缸裏麵幹淨成了這樣,你還敢說不是你栽贓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