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心頓時陰沉,當兵的……軍隊?
是沐亦然!
視線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冷寒澈。
那天懸崖上有賀軍,想必是活下來了,就算是死了,還有那個叫新陽的少年,若是他們任何一個,將昨日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沐亦然,就麻煩了。
沐亦然和自己一樣,極其護短,那些人明顯是奔著寒澈來的,自己是受到了牽連,如果沐亦然將責任怪到了冷寒澈的身上,他怕是就危險了。
“清歌姑娘,你莫要害怕,我已經和我那女兒說了,她不會出去胡說的。”秦大娘見清歌的神色頓時沉了沉,立刻安撫道。
“這事您和他說了麼?”清歌問道。
“沒有!”秦大娘搖搖頭。
“那就先不要說了,免得他擔心。”實際上……清歌是害怕他知道了之後,會對秦大娘一家下殺手。
清歌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至少昨日,在懸崖上的時候,那些殺人如麻的黑衣鬼麵人,見到他的時候,各個都嚇得腿軟得站不住。
可見他平時手上沾染了不少的鮮血。
不管他會不會因為這個對這家人下手,留個心眼卻是好的。
“好。”秦大娘到底是個農婦,看不清楚清歌眼底的擔憂,樂嗬嗬的應了一句,然後繼續說道:“你爹給你找了個帶兵的?那些當兵的是那人找來的吧?”
“應該是吧。”清歌淡淡一笑。
“最是莫要找那當官的,特別是帶兵打仗的,你看著曆朝曆代,但凡有官員出事,逃不過的都是連帶著一群,動不動的就是株連九族,殃及全家,且這裏麵什麼是真什麼是假,誰又說得準?”秦大娘突然這麼感歎了一句。
清歌對這個深有體會,於是乎也應了一句:“所以,女子的婚嫁一定要慎重,嫁得不好,自己過得不好就罷了,累積父母雙親,那才是罪大惡極。”
“嗯,是個孝順的姑娘。”秦大娘誇獎道,“我這輩子沒有給我爹長臉,除卻在婚事上任性了一回,就再也沒有給他找過麻煩,現在他雖然不理我,不過每月我都還是會回去看一看他。”
之後和秦大娘絮絮叨叨的說了許久。
大抵都是秦大娘在說,清歌在一邊聽著,偶爾說上一兩句。
一筐蘑菇拔了根,撕成長條,天也黑了一半兒。
和孩子們玩耍著的寒澈這會子走了過來,“大娘,天黑了,霜氣起來了,我先帶她進屋,一會子再和你聊。”
“去吧去吧!”秦大娘今天說開心了,語氣都輕快了好些。
寒澈和清歌進屋之後,妙妙和藝哥兒立刻撲向了自己外婆。
“外婆,有吃的麼?好餓啊!”妙妙撇著嘴,可憐兮兮的問道。
外婆剛回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餓了,卻因為恐怖的哥哥和外婆在一塊兒,愣生生的不敢過來。
“餓了?”秦大娘立刻心疼的問道。
“早就餓了,您回來的時候就餓了!”妙妙悶聲道。
“傻孩子啊,餓了怎麼不早點來找外婆啊!”秦大娘趕忙起身,帶著兩個孩子進了廚房。
其實,他們兩個玩兒泥巴玩了一會兒就膩歪了,本來想要去要吃的,可恐怖的哥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