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十五章(1 / 1)

第二十四章

一個人望著窗外,一句話也沒有。雨水的淅瀝聲繼續,但屋內隻剩下了喘息聲。

幻想著,將現實與虛擬捆成團塞在腦殼裏。最後一閉眼,什麼都變成了黑暗。

過後好幾天,這才痊愈。這天,二安一大早就出了門。一個人靜靜地在街巷散步。

呼吸著晨霧潤濕後的空氣,茉莉花香混入的空氣在鼻孔間伸縮,一陣一陣的,讓人放鬆不少。

經濟場上的動蕩沒有人提起。看來老太太那天說了什麼起的作用,竟沒有蔓延開來。

回想這一切,執念太深,不願放下。邁開腿,一步一步的。平複了著心境,不斷深埋怨氣。

不知不覺就逛回來了。又回到賬房,這個幾天不見如隔三秋的地方。是該處理事情了,心裏默默想著。

甘來化雲散,璞玉待蹉跎。

深識似陌路,情緣解千愁。

賬房裏,陳設跟李老爺在的時候相比沒有多少改變。

一股暗傷的複古氣息,破舊的油燈不管外麵多麼明亮都不會失去價值。柔和的火焰鉗著絲絲黑煙繼續跳動著。

檀香彌漫著整個屋子,伏筆睹案,沉思著,像靜止了一般。

阿泰聽說少爺康複了,為了躲避少爺,偷偷溜回了鎮上。

老太太也靜不下心去拜佛燒香。一直窩在後院。就怕這個時候再出什麼亂子。

每個人都提著嗓子做事,但表麵看起來卻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賬房的門自從二安進去就一直關著。院裏靜悄悄的,就連太陽往上爬也是悄悄地。

到了中午飯點才出來,直接往廚房跑去。一個人草草在廚房就把飯吃了。

然後一句話也沒說就出了院子,整個過程像麵癱一樣,不見喜怒哀樂。

沒有搭理任何人,一路就出了村。在通往鎮上的大道上走著。

蒸滾著的熱氣不住地從地麵冒出,透過薄薄的鞋底直戳腳窩。

但二安沒有在乎這些,對於此刻的二安來說,隻有解決經濟這麼一件事。

在二安出去有一會兒後,老太太到廳吃飯。自然發現了二安出去這件事,有點奇怪,但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不知不覺,在老太太內心深處。對二安的感覺也慢慢發生了變化。

他父親在世的時候,是一種疼愛。管事後,是一種憐愛,此刻,則更多的是一種約束,對時刻帶著危險的約束。

剛到鎮上,遠遠的望著鎮上外圍的景象。整頓了下臉龐,笑了笑。

鎮上的一切原本是那麼的熱鬧,就連城門口的大紅燈籠都會在風吹過後笑彎了腰。

此時,經曆了一場戰亂的洗禮。就像雨後泥濘的路麵,泥土和水雜糅在一塊,分不清事物的紋。

攤販逃走了大半,一排排的店鋪關的關,燒的燒,基本沒有可以看的。

蕭瑟的氣息,混著燒焦味。街道上人群稀鬆,偶爾出現的也是老弱病殘。沒法子才出來的。

一雙雙吃人的眼睛,洞察著望穿遇到的每個人。

對視到讓人連脊梁深處都發麻。憎恨溢於言表。

肇事者卻逍遙在鎮裏最大的那棟樓裏。帶著偽善與人言談,帥服之下裝著的則是他的兩排肋骨。

趕走前一個軍閥後說幫助重建,結果說了好多遍,就連記者都叫來開發布會。

雷聲大雨點小,又發揮了前一個混球的那套無限期擱置一貫作風。

每天嬉笑著,穿著一個套子,都已經杵著拐杖了還要討好著他的父母。

每個人也就發發牢騷而已,沒有人真願意對著槍說話。逃離不了,接受所有。

放棄了自己的,不是自己的。走向另一個自己,仇怨,抱怨,憎怨。用身體去操控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