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講完這段之後又講了一些其它的事件,但卻吸引不了太多興致,不少人索然無味地離開,待一番評書講完,已然人走茶涼。
蘇元在白飛羽的抱怨中起身離開,因為這讓白飛羽想起了某些“可怕”舊事。一人在上麵講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殺傷力非同一般,下麵一群人昏昏欲睡。
愁城中心樹立著一座成人大小的雕像,一人仰頭看天,手握長槍,欲與天公試比高。雕刻得栩栩如生,定是出自大師手筆。經曆了五百年風吹日曬雨淋,仍屹立於此。
這便是“槍神”愁千丈之雕像,在那個年代裏,唯有橫空出世的帝君能勝過他,可謂是蓋世人傑,讓無數人望而止步。
亂世出英豪,五百年前正是諸王爭霸的年代,九國之中湧現出無數有經天緯地之能的人才,但在愁千丈麵前都要黯然失色。帝君都把其視之為真正的對手,奈何為情所困。楚國起初正是因為有他才能在列國之中實力排前。
蘇元二人來到這裏,正是要見識一下讓無數人膜拜的將軍雕像。
偶有習武之人也會前來參悟,希望從中得到絕世傳承,卻一無所獲。
不遠處有一塊天然巨石打磨而成的石壁,一丈高,橫著有三丈,五尺厚。
石壁上原本是幾位著名大學士頌槍神愁千丈而寫的詩文,被雕刻於其上,後來有人效仿,許多慕名而來文人提筆寫上詩作,讓負責管理這個地方的人苦不堪言,每天都得清洗石壁上的筆跡。
蘇元看著圍著的一些文人墨客動筆題上詩詞,頓時沒了興致。
“這些人真沒素質。”白飛羽搖了搖頭,卻興致勃勃地走了過去。
這時一個麵色蒼白、眼窩深陷的青年剛揮毫落墨完畢,白飛羽正好走到他身旁,定睛一看,隻見寫著:
將軍威猛氣如虹,
本少如同大鯤鵬。
夜夜笙簫妻妾伴,
美人海底戲蒼龍。
“噗!”白飛羽噴了一下,言不由衷地讚道:“好詩好詩,兄台大才!”
“在下黃明誌,還是兄台慧眼識珠啊,過獎過獎!”這個叫黃明誌的青年把筆遞給旁邊的隨從,對白飛羽的稱讚感到頗為受用。
“黃明誌?果然很黃,還明誌,誌向遠大啊,我說怎麼痩得跟柴棒似的,原來是縱欲過度了。”白飛羽暗自想著。
“哦,原來是黃兄,在下白飛羽。”黃兄,皇兄?啊呸!
“白兄也要寫一首?”黃明誌見白飛羽氣宇軒昂,也沒有絲毫的輕視。
“在下才疏學淺,自愧不如,怎敢在兄台獻醜?隻能就此作罷了。”白飛羽說完還煞有其事地扼腕歎息。
“白兄也莫要歎氣,再勤學苦練就能趕上本少了。”黃明誌好心相勸,真以為白飛羽泄氣了。
“這家夥,誇他一下還瞪鼻子上眼了。”白飛羽撇撇嘴。
“黃兄說得是。”
隨後幾句話把自詡不凡的黃明誌支開。跟這種人說話,很費勁呐。
白飛羽找了一個偏僻人少的地方,思索片刻,真元運轉之下,並指如劍在牆壁上筆走龍蛇地刻下一首詩:
詠將軍
楚有男兒鐵骨錚,
心係家國累平生。
躍馬揚鞭終黃土,
將軍百戰困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