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骨門是何處冒出來,怎麼沒有聽說過?”
“見識短淺,白骨門可是七大魔門之一,勢力不下於血殺門,沒看到銷魂血手沈無淚都出來迎接了嗎!”
沈無淚率領著門人迎接道:“恭候貴門多時了,請進內堂歇息。”
白骨門領頭的是一個光頭青年,脖子上掛著一串項鏈,竟是由人骨所構成。
“你就是那勞什子銷魂血手?”光頭青年搖搖頭失望道:“看來也沒什麼厲害之處。”
沈無淚邪笑著,“不敢當。”轉身的瞬間,眼眸中卻露出一絲微不可見的殺機。有機會讓你見識的。
慶祝大典上賓客言笑晏晏,其樂融融,這個節骨眼上,可沒不長眼的人敢出來搗亂,有條不紊地進行下去。
杜伏現身之時,不經意間露出的氣勢讓在場所有人震驚不已,往那兒一站,仿佛一座大山巍峨聳立。
見此,他輕微點點頭。
夜深人靜時,賓客都散去了,遠道而來的白骨門則留下來招待著。
回到房中,杜伏關上房門。
一道聲音傳入耳邊:“茶不錯。”
“是誰?”他在出聲之前就動手了,並掌如刀,好像一塊燒紅的烙鐵,血色的刀氣朝著身後斬出,就算是宗師也擋不住這一招。
“杜門主,別來無恙。”
左沉沙前方一道氣牆出現,消泯了刀氣,放下茶杯。
“是你。”
杜伏永遠也忘不了這個人,現在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夜間造訪,若不是出聲,他也發現不了。
“杜門主,按照輩分來論,你算是我前輩,但,別忘了十三年前,你也隻是我手下敗將!”
左沉沙毫不客氣地揭開杜伏的舊傷疤,讓其渾身顫抖。
“你……”
“如今你依舊不是我對手,我能敗你一次,就能打敗你兩次、三次!”
左沉沙一絲氣息外溢,令杜伏驚疑不定,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沒想到這個小輩也突破了宗師的桎梏,看樣子比他還早了一步。
杜伏與魔運宗上一任宗主同屬一個時期的人物,十三年前,左沉沙繼位,聽聞此事,他在大典那天,提出比試,撕下麵皮以大欺小。
卻沒想到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左沉沙擊敗。
這件事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恥辱。
“我來,隻想讓杜門主仔細斟酌一下,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白日裏之所以不出現,也為了不讓杜門主過於難堪。”
杜伏強忍著怒火陰陽怪氣的道:“那我可得感謝你了。”
“杜門主客氣了,順便把對我徒弟的誅殺令給撤回。”
“你徒弟?”
他之前發布了一道誅殺令,針對的是殺子仇人,是左沉沙的徒弟?
“小輩,你欺人太甚!”杜伏再也忍不住了, “他殺了我唯一的兒子,你叫我撤回?憑什麼!”
左沉沙端起茶杯泯了一香茗,慢條斯理道:“就憑我比你強。”
“殺子之仇,不能不報!”杜伏恨得咬牙切齒。
“這我可管不著,但你若敢親自動手,或是派宗師以大欺小,那血殺門之人,我見一個殺一個,到時可別怪我不講情麵。”左沉沙談吐間風輕雲淡,“言盡於此,告辭!”
他揮一揮衣袖,沒有拖泥帶水地步踏著虛空揚長而去,絲毫不顧及杜伏的感受。
“魔運宗,啊!”杜伏多年來的怒氣猛然爆發,麵對左沉沙毫無掩飾的威脅,佛也有三分火氣,何況是他。
怒極攻心之下,一口老血吐出。
“嘣。”
他所在的房間猛然炸開,驚醒了熟睡中的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