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明的表現,倒是給了周天語強大的力量。雖然他不多說話,但是卻無時無刻地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給些溫柔的甜笑,她像沐浴在愛河裏。關於菲兒的一些信息,周天語也沒有輕怠了,和淩力仔細地研究了錢大的資料和一些應對的辦法,但似科並沒有新的收獲。她又想一心想著和淩力去明清道館的事兒學防身術的事兒,說不定也能有個大用處。
周天語被餘欣叫到辦公室,她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紙袋,這是宇總要的資料,你複印一份給我,然後再把這個送給宇總辦公室。
周天語點了點頭,敏感地皺了一下眉頭。什麼時候送宇總的也有需要餘欣直接插手的事情了?或許是周天語冷淡了他,他也想著和餘欣重修舊好呢?
周天語拍拍自己的臉,又覺得自己太過八卦,什麼時候開始在意他的事情來了。她來到複印室,把幾張資料一一複印了。
無意的那麼一瞄,周天語竟渾身出了冷汗。資料上的人極為眼熟悉,她極力地搜索自己的記憶,對人的麵孔有天生敏感力的她,可以確信,資料上的人正是前幾日夜持尺刀,欲要毀了她容貌的黑幫爪牙。難道真正的幕後黑手竟真和宇奉極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那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周天語雙手顫抖地把資料多複印了一份,然後又佯裝無事地出了進了餘欣的辦公間,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然後,她憋著一股子憤怒和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敲響了宇奉極的辦公室的門。
“你們表現得還算滿意,周天語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保持電話暢通,隨時接聽信息。”隔著門,周天語聽到了那樣不同尋常的一段對話。
周天語剛一進門,就看見宇奉極在鬼鬼祟祟地表情,立時心裏的疑問就更加強烈了。
看見周天語過來,宇奉極的神鈀立刻緊張起來,“怎麼是你?”。說了這句後,宇奉極慌慌張張地掛了電話。
“是我又有什麼意外嗎?難道宇總您有什麼事情是不想讓我知道的嗎?”周天語心知肚明了,她剛剛和從他的電話裏聽到了周天語這個名字,有些問題是針對她的,這顯然易見。
對於周天語來說,宇奉極有太多秘密了,當然每一個秘密都要回避著外人,她佯裝著並不在意。惶恐的幾日來,最大的老板竟是宇奉極。
集思密恐,所有的事件都是宇奉極一手策劃的。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靠近她?周天語雖然並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會讓宇奉極大費周張,但是卻深深地卻眼前的這個男人的不擇手段震驚了一下。如果不是不意間的小馬腳,可能周天語還正走在一條不歸路上,糊裏糊塗地上了一趟賊船。
周天語歎了一口氣,“那個菲兒根本就沒有來找過我對吧,這些都是你一手導演的好戲。”
“你在說什麼?”宇奉極辯解。
“猜的沒錯的話,那四個人就是和你一夥的吧?我當時也很奇怪,怎麼會有人有這麼的厲害,在一瞬間就倒打了那麼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而且他們的手上還有刀。那刀冰冷鋒利,我卻一點傷都沒有,原因隻有一個,他本來也就是裝腔作勢罷了。”
宇奉極聽到這些毫不留情的話,把眉頭擰得更緊了。
“看來你也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笨蛋。”
“你要戲耍我到什麼時候?”周天語壓抑著自己的憤怒,側顏看著身邊的這位淩厲霸氣的宇奉極。
此時,他正喘著粗氣,好像是一隻即將要變成原形的野獸。周天語本也不想和他有什麼交集,現在的發展似乎也正中了她的意。他本來就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安排個小意外有什麼難?
“我會盡快離開。”周天語冷冷地放下這一句,把資料整齊地擺在他的桌子上然後搖擺著倔強的身姿關門而去了。
宇奉極緊咬著牙關,一個拳頭重重地擊打在桌麵上。他半低頭,口氣吐著低吼的氣息,真像是一隻被遺棄了的衰狗。
在回家的公交車上,周天語和項明並排坐著。她不多方語,把頭深埋在他的肩膀上。項明也極盡溫柔地撫著她額前淩亂的頭發,此時她感覺到了深深的依靠和依賴。
“有你,真好!”周天語輕輕嗬氣,眼圈也開始不自覺地紅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