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一衝進室外就有冷風襲麵,吹得臉有點發疼。周天語的頭發在風中輕揚,白晰的臉上泛著紅,剛哭過的原因,鼻尖和眼睛有輕微的腫。她頭也不回地沿著街道往公交車站走,地麵上的薄層積雪吱吱咯咯地響著。
“天語,天語,”聲音從大後方傳過來。
不用回頭也知道,除了宇奉極還會有誰?
周天語匆忙地上了公交車,長歎一口氣。
至幼兒園接點點的時候,發現宇奉極手裏拉點點的頭,站在園門口齊刷刷地看著她。
兩張臉,一大一小,一白一黑,一高一低,同是呆萌的表情看著她,周天語看著,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第一次來送孩子的時候,宇奉極就抱著點點進來,說他是孩子的爸爸。這下可好,隨時都能迷惑她們了。
宇奉極抱起點點,又在她麵前索了一個吻,真就像點點的爸爸一樣。點點也很配合,乖乖地聽她的話,還開心得樂不可支,等周天語伸手去抱她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抗拒呢?
什麼時候開始,這點點被她給弄服貼了,周天語倒成了生分了幾分的人。
“你怎麼又不高興了?”點點問著。
“有嗎?”雖然努力掩飾自己的情緒還是露出了端倪,她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對於這樣的場景,周天語是避之不及,卻又無能為力,總不能在孩子麵前和宇奉極大發脾氣吧。
深冬的寒氣襲來,吹得周天語的手像刀子割子樣的疼。她雙手握拳,用嘴吹出的熱氣暖了暖。
宇奉極拉過她的手看了一眼,那白晰的小手,手指又紅又腫。宇奉極右臂抱著點點,筆直帥氣、氣定神閑地往回走。
路過的人側目看過來,“哇,好帥,太像貝克漢姆了?”
“還好,車就停在園口的路邊,再幾稍幾步就完成這讓人糾結的同行了。
宇奉極開了車的後門,把點點小心地放在車位上,然後伸出手,為周天語開了車門,動作輕柔紳士,完全沒有任何的做作之意。周天語站遠了一些,衝他擺擺手,她不會再坐她的車。在點點麵前不能冷下臉發作,也隻是緩兵之計。
很快回了小區,宇奉極的車就停在小區門口。要是往常,周天語一定恨地跟他鬥幾句嘴,可是現在她已經神情冰冷如雪,眼神失去光澤,像整個人陷在泥潭裏。
宇奉極抱著點點,一手拉著她,有那麼一下,她踉蹌地入了他的懷裏。
沉默了一路,周天語開腔了,“宇總,您回去吧,謝謝!”
“你到家裏好好休息,我做份好吃的,給你送過來。”
周天語頭都不抬地擺手,拉著點點進了樓。
進了電梯,周天語無力的靠著,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耗了自己這麼多的精力,已經連腿都酸軟了。回房,準備關門的一霎那,一隻大手扯住了她,宇奉極?
“你為什麼在這?”她的頭腦好像失了憶,忘記剛才發生的。
宇奉極不說話,眼睛一直緊緊盯著周天語。周天語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你該不會?”她恍然大悟地睜大眼睛。
“對。”
“我男朋友對我很好,你可別再打什麼歪主意了。”
“男朋友?”宇奉極的眼光透出寒刀一樣的光,嘴裏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