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關於和諧(1 / 2)

我得瑟地搖晃著身子,笑道:“不著急,長夜漫漫,咱們有的是時間。徐大人,請坐。”

他猶豫片刻,知道今晚我不達目的絕不罷休,靠著桌子坐下,敵視地看著我。

我在他身邊悠然地轉著圈,道:“崔大人常說徐大人是新一輩人的人中龍鳳,本郡一直很好奇,徐大人到底是何等人物,讓崔大人如此推崇。”

每次崔九昀介紹世家子,我首先問:這人長得如何,和你相比誰好看?他若說還行,滔滔不絕地講得很詳細,經我旁敲側擊反複比較得出的結論往往是相貌平平,很難討取女子歡心。他若淡淡說一般,三言兩語略過,那這人一定很帥。

崔九昀離京時徐靜水隻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所以崔九昀提到徐家時總是用不屑的語氣說:“徐寧山那小子,不提也罷”或者嘿嘿笑著說:“徐寧山那小子是個木頭,瞎子才找他做老公。”我想徐寧山那小子就算是根木頭,也應該是根很帥的木頭,向往了很久。後來想到他和崔九昀年紀相當,崔九昀有老婆,他肯定不會是單身,才沒有繼續沉迷。

徐靜水自然不知道我說謊,他的麵部表情控製得很好,沒有露出得意洋洋或其它類似於小人得誌的表情。

這令我很高興,說明他很正直很忠厚,不擅長陰謀詭計,若是崔九昀,一定故作惶恐和我打太極。

“最恨你們這些京城來的人,”我改變語氣,惡狠狠地說:“自以為名門望族,鼻孔朝天。實際上最膽小無用,稍使點手段便屁滾尿流,跪地求饒,就象那個饒金山。”

對我的無端汙蔑,徐靜水起初隻是眼裏稍稍露出一點鄙視,聽我將他比做饒金山,頓時大怒。

魏國北麵臨海,海盜猖獗。前年朝庭派兵圍剿,饒家千方百計討到主帥之職,出京前豪言壯語信誓旦旦,到地方輕敵冒進,被海賊活捉,饒家私下用五千兩黃金救出,傳為笑談。饒、徐兩家一直關係不好,徐靜水自視頗高,怎受得了這個比喻。

“徐大人何必大怒,大人若與他易地而處,隻怕還不如他。”麵對他的怒火,我笑得淡然,“大人若不信,不妨容我一試。”

年輕人就是不理智,被我一激,徐靜水脫口答應。

我‘噌’地跳到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坐好。

“你幹什麼!”徐靜水大驚,使勁地掰我的手,想把我推下來。

“徐大人是世家子,習武多年,必然不會受金錢酷刑所動,能讓徐大人低頭的隻有美色。”我如螞蝗一般死死賴在他的身上。

聽我這麼說,徐靜水不掙紮了,冷笑道:“郡主是美色?”

奶奶.的,瞧不起我!我恨恨道:“咱們不說那些沒用的話。我問問題,徐大人回答。可以說實話,也可以說假話,你硬起來便算輸!”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太粗魯,徐靜水聽完居然露出一絲迷惘。幸好他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臉漲得通紅,眼中怒火熊熊燃燒。

我的手被他掰得生痛,強忍著說道:“就這麼說定了,第一個問題,你獨立承擔的第一份差事是什麼?”

徐靜水並不回答我的問題,繼續與我拉扯。任他捏得我的手痛得似斷掉,我始終不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