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母上大人回家了,不過臨著過年,好多事要準備,文兒還是不定期更新。等過了年,更新才能正常。
離開青州那一刻,我策馬狂奔,每到一座城池更換衣服重新買馬。
我問徐靜水,聖旨規定什麼時候到達。他裝著不在意的樣子說,皇後娘娘的生辰是下月初十,隻要在那之前趕到就行。崔九昀說,徐靜水剛來青州的時候告訴他,必須在本月二十五日前到京,顯然徐靜水想故意錯過。
這是一個幼稚的逃避辦法,雖然隔著千山萬水,雖然從未見麵,我深深了解太後是一個控製欲極強的女人,絕不允許任何人藐視她的威嚴。用這種雕蟲小技進行逃避,會讓太後懷疑我們蔑視她的智商,更強烈地激怒她。我隻是個微不足道的郡主,我爹整天渾渾噩噩,太後的雷霆之怒不會強烈地發泄到我的身上,而徐靜水一家十數口人,我不想他將來恨我。
更重要的是,皇後這樣尊貴的身份在我的想像中應該端莊賢淑,不但內心如何,臉上永遠掛著淡然寧靜的微笑。如果需要,我可以端著架子裝幾個時辰或更久一些,但更多的時候,我喜歡懶散地歪著。
認識徐靜水之後,我更喜歡時時刻刻依在他懷裏聽雨看花,牢牢地霸占他也隻屬於他。任何一個大家閨秀都比我更適合皇後之職,我想太後見了我本人之後,會深深地了解這一點,進而放過我。
雖然這是我第一次進京,道路卻不陌生。崔九昀常和我說山河地理人文景色,提到最多的就是青州到京城這一條線的名勝。即便是不出名的一村一鎮,因為他的繪聲描述,生動地存在於我的腦海。一直以為會和他並肩同遊,沒想到會是現在這個情況。
仗著路熟,我與徐靜水帶隊的追兵並不是單純地我跑他追,有時候我會偏離進京的道路拐到相反的方向,讓徐靜水跑到前麵去,給他的追捕工作製造更多的難度。徐靜水帶著黑甲隊找到我的時候,他滿臉胡茬,人瘦了一圈,原本合身長袍在身上略有些空蕩,怒氣衝衝瞪著我的模樣就象要吃人。
我笑著用馬鞭指著他道:“沒騙你吧,我若存心想躲,沒十天半個月,你捉不到我。”
“郡主,半夏擔心死了。”半夏衝到我和徐靜水之間,抱著我的脖子大哭的同時低聲在我耳邊道:“郡主,你少說兩句吧,徐大人發火的模樣嚇死人了,這幾天我們好擔心你。”
不知道戀愛滋味的傻丫頭,徐靜水之所以生氣源於擔心,見到我安然無事,以他的性格,怎會舍得對我發火?實際上,如果不是假笑著裝堅強,我怕自己忍不住撲進他的懷中,坦白我的歉意。
笑笑拍拍她的肩膀,我抬頭對眾人道:“前麵就是威遠,咱們好好玩兩天,後天出發。”威遠離京城不足兩百裏,時間寬裕,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影響進程,所以我才會出現在他們麵前。
黑甲隊進城的時候,很是令人矚目,我騎在馬上,照例穿著那件騷包的金線繡瑞雲的藍色長衫,腰間掛滿金墜,旁邊黑甲侍舉著那把大得驚人的桐油傘。
“你一定要這樣?”徐靜水目光複雜地看著我,他的馬離我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