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停止了掙紮,臉上的懼色一掃而光,換上一副冰冷含恨的神情:“原來你們就是橫山七怪!哼!你們以為孔雀門是軟柿子,可以被你們或捏或搓嗎!錦羅堂的仇,孔雀門就算是拚光了人也要報回來!”
橫山七怪大笑:“報仇?你們怎麼報?聽說,你們的門主出了孔雀山,半道就失蹤了,你們現在是群龍無首,還報仇!”
木憾呸了那漢子一口痰,冷笑道:“孔雀門的事,你們能知道多少!誰不知孔雀門一向有三個主子,失蹤了一個,孔雀門就亂了!?太小看我們孔雀門了!”
漢子怒火爆發,一刀逼下木憾柔白的玉頸,一絲鮮血迸出,順著刀口往下淌:“你個硬嘴的潑婦!少給老子說大話!說!月女的情報藏在哪裏?”
“月女?情報?”莫道渾身一震,臉上的霜雪也震沒了一些。。
木憾冷聲道:“什麼月女的情報!?孔雀門上下近百個分堂都沒收到這樣的情報!無稽之談!”
漢子的手又加了幾分力:“呸!誰信!如今天下皆知的,二十年前的八月十五那日,子時,翼城安國和東安國的桂花一夜之間盡開,又一夜之間盡謝,這個情報不正是孔雀門最先知,也是有人神秘地從孔雀門處買走的嗎?”
木憾大笑:“又如何?這又不能證明所有與月女有關的情報,都在孔雀門這兒!”
“放屁!”漢子跳起來,“一個多月前,孔雀門從上湯縣買走了一個孩子的戶藉,有傳言,這個孩子的戶藉上寫著:八月十五日子時出生,而且,今年整二十!你還想隱瞞!快說!那個孩子是誰?叫什麼名字?”
木憾冷眼橫看那個漢子:“想知道?去孔雀山啊!有關月女的情報屬於最高級別的情報,也隻能放在孔雀山才最安全。”
“你!”漢子暴跳如雷,瞬間舉起手中的大刀。
清竹水從袖袋中掏出一枚銅錢,對準漢子的手腕脈門一揚手,“叮!”漢子的大刀落地。窗外撲進一個身影,清竹水一抬手,又一枚銅錢打在大漢的麻穴上,大漢頓時渾身動彈不得。其他六名漢子緩過神後撲向清竹水。
清竹水拾起地上的大刀,半跪在地上,一個盤龍有尾,躲開六人的進攻,偷空對準一條粗壯的大腿就是一刀;一招遊龍過隙,閃開一劍,耳旁隻聽劍風呼過,一個回身一刀砍在對手的背上,忽地聽見背後傳來一道鞭響,心裏一緊,一招龍尾纏身想要躲開,恐怕來不及了,眼看鞭子就要打在身上。
一個身影竄上來,腰被一隻大手一拉,兩人滾到一邊,鞭子打到了背上挨了一刀的倒黴蛋身上。清竹水揪住莫道的衣襟:“現在才出手!你看戲呢!”莫道冷哼,推開清竹水,一條鞭子打在他倆閃出的空地上,地磚裂開一條縫。
莫道喝道:“好鞭法!”從腰間一抽,一條軟劍如蛇般,抖著劍花欺向對手,軟劍纏上鐵鞭,莫道手腕運勁一擰,“叭啦!”鐵鞭碎裂成數塊,軟劍同時也逼近對手的咽喉,一道血光閃過,一個身子軟軟地倒下。一招製敵!
清竹水看著另外三人都纏上莫道,自己正空著沒人理會,好時機,跑到木憾麵前,解開束著她的麻袋,麻袋下,木憾的身子被捆得像個球,清竹水舉起刀,快刀斬亂麻,繩子紛紛落地。
木憾的身子軟軟的,一點力也沒有,倒在清竹水的身上。清竹水一把脈:“莫不是中了軟香?”木憾點頭:“姑娘竟知道這種無色無味的軟香?”
清竹水笑笑:“書上有。”說著從衣襟裏的貼身衣袋中掏出一管白瓷細瓶,在木憾的口中滴了一滴,“這是雨露,本應該合水喝,隻是這屋裏亂七八糟的,我也懶得找水了。你把這滴含在口中,一點點地合著唾沫咽下去,可解軟香。”
一道暗藍色的身影飄過來,莫道說道:“你身上的寶貝還真不少。”說著從清竹水手中拿過白瓷細瓶聞一聞,道:“果然是雨露。”仰頭一口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