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啥?”我讓陳虎蛋弄的一頭霧水......
“有人說話哩......咿咿呀呀的......就像是唱戲!”
渠誌峰聽了,伸手摸摸陳虎蛋額頭:“你不是發燒了吧,這才幾月份?廟會還早著呢,哪來的人唱戲啊,我說.......”
“啊呀!”沒等渠誌峰說完陳虎蛋慘叫一聲,打掉渠誌峰的手喊道:“又來了!就是這動靜!”
我和渠誌峰都被陳虎蛋這聲慘叫嚇了一跳,看看他確實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於是也豎起耳朵仔細聽起來.
這一聽,二人臉色同時一變,別說,還真像是有人躲在什麼地方在說話,咿呀著也聽不清楚,聽著倒真像是在唱戲!
我尋著聲音仔細的尋找,最後目光停在了一個最不可能的地方......那扇門上!
這發現讓我頭皮一炸,怎麼會有人躲在這土台子裏!雖然,已經知道,這土台子就是用來住人儲物的,但那也僅限於土台剛建成時,看風化程度,土台至少建成了有千年以上,當初裏麵即使有人,現在怕也早就死了爛成了渣!又怎會開口說話?
渠誌峰顯然也聽出了這聲音是土台子裏麵發出的,擠眉弄眼的和我打眼色,我知道他這是好奇想讓我一起湊近了聽聽裏麵那“人”到底在說些什麼,我心裏又何償不好奇!
猶豫了半天,最後終於一咬牙,狠下心招呼渠誌峰一起上前聽個明白!二人悄悄的湊到那扇矮門前,輕輕把耳朵貼到門上,門內的似乎是個“女人”也是緊貼在門上,咿咿呀呀的說著婉約柔媚之音,我也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隻是覺得這女人的聲音怪好聽的。
我與渠誌峰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我正準備站起身來和渠誌峰就這女人是不是美女插科打渾幾句,突然聽到身後陳虎蛋大喊一聲:小心!
沒等我轉過頭,身後突然像是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我整個人向前飛去,直直的撞到了那扇門上,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被撞進了門內,耳邊傳來的是淒厲的哭喊和嘖嘖的怪笑,間或夾雜著一句: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我這一昏迷,就是整整一個月,一個月後才被人救醒,救我那人說也就是碰上了他,換別人的話,再好的醫院再好的醫生都是白搭!
我醒後又在床上躺了將近小半年,才徹底的康複,在這其間又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我卻沒有任何印象,一切都是渠胖頭事後來對我口訴的......
渠誌峰背著我一路小跑的原路返回,陳虎蛋在後麵托著我屁股緊緊跟著.待把我背回到那黃土堆後,渠誌峰累的如同一條死狗,癱在地上隻有吐舌頭的力氣了。
此時,父親和老胖頭已挖開了黃土堆,那黃土堆果然是個墳墓,渠誌峰抽眼瞟了瞟,隻見墳裏的棺材已經被父親二人挖出來了,棺蓋掀在一邊,棺內躺著具麵幕可怖的男屍!父親和老胖頭正蹲在土坑邊上看著棺材發呆。
父親看見渠誌峰和陳虎蛋抬著我回來,楞了下,趕忙迎上前來:“咋了這是!套個兔子咋還整回來個傷兵?”
渠誌峰累的說不出話來,招手示意陳虎蛋把事情經過說一下。
陳虎蛋見狀,穩了穩神,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經過向父親複訴起來......
父親邊聽邊查看著我的情況,聽渠誌峰後來說,那時候,我躺在我父親懷裏的樣子,就跟剛從福爾馬林裏撈出來的屍體,全身肌肉緊繃,五官扭曲,麵無血色,微睜的眼睛裏根本看不見黑眼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