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屏風旁,麵帶詭笑的直盯著我們三人,墓室外人眼怪蟲越聚越多,螯牙磕門的聲響分外刺耳。
我看的奇怪,這女人八成就是找我們來得正主了,但瞧這架勢什麼意思?不趕緊過來抓了渠胖頭入洞房,倒有心思站那當起了門迎…
渠胖頭舉著弩弓向我打眼色,訊問是不是先下手為強,給她點厲害嚐嚐。我衝他搖搖頭,暗示不妥。怎麼說這也是人家的一畝三分地兒,咱們先禮後兵。到近處問明白了幾人和這女人之間倒底有什麼誤會,能不能化解。實在要是女人
油鹽不進,好賴不分,再動手也不遲…
渠胖頭見我行的眼色心領神會,轉頭招呼上陳虎蛋,幾人操著家夥,繞過當中的棺材小心的向白衣女子摸去…
到了近前,待看清了女人的模樣,三人各自長出口氣,原來又是虛驚一場,這女人就是個人形木偶,跟外麵商場裏擺著的塑料模特差不多。
這木偶身披銀絲白袍,頭帶金冠!而且估計是經過防蟲防腐的處理,保存的十分完好,再加上臉上眉眼刻畫的很是生動,不仔細瞅,還真容易誤當成個真人。
渠胖頭齜著牙瞅著木偶,開口問陳虎蛋“我說,虎蛋!這挺像你老娘當年用被套裝神弄鬼那出兒啊。莫非這女鬼和你家是親戚?”
陳虎蛋聽了大罵“渠胖頭你就是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女鬼和你才是親戚!和你全家都是親戚哩!”
我讓這倆貨吵的一陣頭大,開口道“都別叫喚了!省點力氣對付這口大棺材吧。”
渠胖頭和陳虎蛋這才想起暗室當地下還擺著口大棺材呢,當即倆人都住了嘴,圍了上來。
這具棺材大的異常,而且形製也很怪異,長寬竟然差不多,都近三米,就像個巨大的方盒子,這種長寬比例的棺材明顯不合常理,要不就是裏麵陪葬著大量的明器,要不就是有什麼特殊的害命機關,我一時猶豫不決起來,不知道倒底該不該升棺發財…
實話說,對於棺中的那些陪葬品我興趣不大,我更好奇的是這個叫景兒的女子,如果她就是那個女人的話,她讓陳虎蛋帶我們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這具不合常理的棺材裏麵裝斂的會不會就是她?從那穿著銀絲白衣,頭帶金冠的人偶來判斷,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墓室外麵的怪蟲似乎退去了,“錚錚”的啃食聲已經聽不見了,四周一下子變的靜謐了很多,但這種安靜似乎讓人心裏更不安…
渠胖頭,陳虎蛋這兩家夥也不作聲,瞪著兩對王八眼瞅著我等我拿主意…
我白了眼渠胖頭心中罵道“你丫的平時咋咋乎乎的,關鍵時候就沒你了,要擱以前見了這場麵,你狗的不是該第一個叫喚著升棺發財麼?今兒怎麼沒動靜了!好歹放個屁呀!”
這倆貨自然不知道我心裏想什麼,仍瞅著我不說話。猶豫了半天,我咬了咬牙,撐死膽兒大的,餓死膽兒小的!真遇上棺中有啥害命的機關,也隻能算哥兒幾個時運不濟了。
主意打定,我衝渠胖頭二人點了點頭,低聲喊道“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