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陣密集的鑼鼓聲敲響,四周的看客都紛紛放下筷子,目光炯炯的瞅著中間的台子。墨挽和青碧也不例外,墨挽吩咐小二把飯菜撤下去,又上了一壺茶水。
“各位看官好,小老兒我也不賣關子了,咱們接著講。”老王頭捋了捋胡子,笑吟吟的說道。
“就是就是,老王頭兒,今個兒不講完可不許出這個屋子。”四周的人笑嚷道。
“好好好,各位看官且聽我慢慢道來。”
“話說這白奇不僅胸有大誌,更是孝順。在其父去後,便承擔了家裏的大部分開支,去做零工、替人代寫書信去賺錢養家。但在一次寒冬臘月天,由於做活體力不支昏倒在地,回家後便大病了一場,身子更是由於陰寒入體而變得虛弱起來。且說這縣太爺穆正聽聞這件事後,急忙趕到白家,極力邀請白奇去自家學堂求學,且分文不收,還笑稱若是學問做得好還做主發下月銀。這白奇本不想應,可是自身身體狀況和家裏條件不允許他做出其它選擇。於是,白奇向穆正叩頭三下,稱自己絕不會負此恩情,自此便開始了去穆家的求學之路。”
老王頭兒拿起折扇搖了搖,端起茶杯咂了咂,繼續道:“這穆家隻有一個學堂,是穆正費很大精力從其他地方請來名師去教自己的獨女穆清的。雖說自古男女七歲不同席,但穆正也不是那些迂腐的讀書人,而且白奇畢竟是好友之子,家教在那裏擺著,況且自家女兒才六歲,也就不在意什麼了。”
“且說這白奇自小聽自家父親誇讚穆家小女慕清天縱奇才,心裏難免有些不忿,存在些一較高下之心。據說這兩位小才子第一次碰麵是在穆府去西廂學堂的路上。那時候有一個小丫鬟端著茶水急急忙忙的穿過長廊,但在拐角處一不小心撞到了正走著的白奇,綠色茶水潑了白衣翩翩的少年白奇一身。就在小丫鬟嚇得臉色慘白的時候,穆清走到了這裏。‘公子有事嗎?家中下人管束不嚴,是小女之錯,這裏向公子致歉了,還請公子隨我來,到後房換身衣服以表歉意。’隻見一道清冷稚嫩似高山清泉潺潺之聲傳來,說不出的悅耳動聽。白奇抬起頭,便看見一位身穿淡紫衣裙的小女童款款走來,一舉一動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白奇自覺好笑,仔細端量小女童,隻見小女童麵色普通,嘴角甚至長著幾顆雀斑,唯一出彩的便是那不時閃過幾似不似同齡人的睿智光芒,心裏頓覺可惜,隻是隨即暗罵自己什麼時候也是那等好聲色之人了,便隨即拱了拱手,道‘在下無妨,姑娘便是穆家穆清吧,在下白奇。’小女童笑了笑,道:‘家父已經告知與我,今日白家公子要來學堂與小女一起學習。先不說這些,公子先隨我來換身衣服,讓夫子等著就不好了。’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白奇一眼,兩個人的相鬥之心頓時顯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