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玲姐姐放心,我這是借,回頭會還給你的。”說著,趙三斤把手伸到李誌玲麵前,做了個“快拿錢”的手勢。
李誌玲哼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從茂林小區到這裏,最多隻有四十公裏,五百塊錢的車費是不是太貴了?”
話雖這麼說,李誌玲卻還是把錢包掏了出來,從裏麵揪出五百塊錢遞給趙三斤。
顯然。
出租車停在旁邊不走,有些話不能說,李誌玲也想讓那個少-婦盡早離開。
趙三斤接過錢,笑道:“隻要能追上誌玲姐姐,別說五百塊錢,就算一千、兩千,那也值。”
一語雙關。
“追”這個字的含意比較豐富,可以是車追車,也可以人追人,從趙三斤那曖昧的眼神裏麵,李誌玲看得出來,他指的是後者,如果換個字,那就是“泡”。
俏臉一紅,李誌玲正要發怒,趙三斤已經拿著錢轉身走開,回到出租車旁邊,隔著車窗把錢遞給那個少-婦,笑道:“姐,一共五百,你數數,一分不少。”
天知道,少-婦自所以遲遲沒有開車離開,是因為剛才被趙三斤的瘋狂嚇破了膽,根本不是在等這五百塊錢。
所以。
看到眼前的五百塊錢,少-婦愣了愣,猶豫半天,卻沒敢伸手去接。
“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趙三斤隨手把錢丟在了車座上。
少-婦悄悄打量了一下坐在法拉利裏麵的李誌玲,猶豫道:“大兄弟,那衣服……”
“衣服就算了。”趙三斤低頭瞄了眼少-婦胸前那兩個已經開始有些下-垂的大碗,一臉嫌棄道:“便宜沒好貨,兩百塊錢就能穿一次,像你這種質量的衣服,太賤。”
“你!”
“拿這五百塊錢回去多買幾根黃瓜自己玩兒吧。”
“……”
一句話,嗆得少-婦差點兒吐血,心中惱怒,卻又不敢招惹趙三斤,隻好暗罵幾句,然後忙不跌的駕車離開。
少-婦離開以後,現場隻剩下趙三斤和李誌玲兩個人,李誌玲便不再裝模作樣,開門見山的問道:“說吧,趙先生跟著我,究竟想幹什麼?”
趙三斤掐滅手裏的煙頭,屈指一彈,把煙屁股彈了三米遠,聳肩道:“外麵這麼冷,誌玲姐姐真想知道的話,不妨讓我進去,咱們在車裏慢慢聊。”
追都追上了,有些話必須說清楚,躲是躲不過去的。
見李誌玲沒有拒絕,趙三斤就她是當應了,於是轉到法拉利的另一側,伸手拉開車門,屁股一扭便鑽進副駕駛位,擺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讚道:“不愧是價值五百萬的豪車,坐著確實很爽。”
李誌玲賴得和趙三斤多說一句廢話,盯著趙三斤打量片刻,皺眉道:“能把出租車開出這種水平,看來我猜的不錯,趙先生遠遠不止是個普通的退伍軍人那麼簡單。”
對於李誌玲的能力,趙三斤毫不懷疑,所以,李誌玲能查到他的一些底細,他也並不覺得奇怪,笑了笑,道:“如果比起身藏不露,在誌玲姐姐麵前,我恐怕是班門弄斧了。”
“你調查我?”
“談不上調查,隻不過我的運氣好,適逢其會,剛好撞見了。”
“卑鄙!”
“誌玲姐姐過獎了,如果這也叫卑鄙,那你帶著人偷偷溜進盛世國際,光天化日之下入室盜竊,偷的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應該叫什麼?”趙三斤看似隨口一說,卻語出驚人。
李誌玲的臉色猛地一變。
顯然。
李誌玲做事嚴謹,上次潛入柳盈盈家裏的事兒,她自認做的天衣無縫,不可能被警察查到,卻萬萬沒想到,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才過去短短一天的時間,竟然被趙三斤發現了她的秘密,一語道破天機。
震驚之餘,李誌玲隱約意識到了什麼,冷道:“這麼說……是你把那些警察引過來的?”
“不錯。”趙三斤淡淡一笑,坦然承認,然後話鋒一轉,撇嘴道:“但是誌玲姐姐盡管放心,他們隻知道入室盜竊的是你那兩個同夥兒,絕對不會這麼快就牽扯到你的頭上。”
這麼快……
這三個字其實很重要,趙三斤說話的時候臉色平淡,真的就像平常聊天一樣,可是話中卻暗藏玄機。
趙三斤已經發現了李誌玲的秘密,其實,如果他想害李誌玲的話,根本沒有必要親自追過來,在李誌玲還不知道自己身份暴-露的情況下,隻要他去一趟公安局,把知道的事兒告訴警察,也許明天一早,警察就可以衝進柳氏中藥,把李誌玲堵在公司裏,輕而易舉的把李誌玲抓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