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醒來的時候,落雲公主正倚在自己懷裏,呆呆的看著自己。
“張哲大哥,你知道嗎,自從母後死後,落雲就在也沒有體會過像現在這樣安全的感覺了。”見張哲醒來,落雲公主緩緩說道。
“從小到大,雖然父皇一直很疼愛我,可身處在深宮之中的我,過的並不快樂。做什麼事情都要規規矩矩,每天隻能呆在那森嚴的皇宮裏,每年隻能出去一次。而那些男人,包括我的哥哥們,看向我的眼神裏,都充滿了貪婪和占有的欲望。”
“這次父皇送我去神淵帝國,對我來說,又何嚐不是一個解脫?至少,在那裏,我不會在看到本應是至親之人的那些醜惡嘴臉。就算是死了,又能怎麼樣呢。”落雲公主動情的說著,一滴淚水緩緩流出了眼角。
“丫頭,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從今往後,我,一定不會讓人欺負你。”張哲擦去了落雲公主眼角的淚滴,笑著說道。
昨夜歡愉後的潮紅之色依然未從少女臉上褪去,看著落雲公主,張哲心裏心裏一陣感動,忍不住低下頭來向那嬌豔欲滴的嘴唇吻去。
“別鬧了,那老人說今天找你有事呢。”少女一陣輕笑,推開張哲,從床上坐了起來。
張哲這才想起童枯樹昨夜走之前說過今天早上會來找他,趕忙穿起衣服出了木屋。
“起來了。”剛出木屋,張哲就發現,一身黑袍的童枯樹已經坐在院子裏等著自己了。
“是,師傅早,不知師傅找我何事?”張哲向童枯樹行了一禮,恭敬的道。
“你跟我來。那女娃,留在這裏。”童枯樹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轉頭離開。
雖然不知道童枯樹要幹什麼,但想到他應該不會害自己,叮囑了落雲公主幾句,張哲加快步伐趕上了童枯樹。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終於在一片樹林裏停了下來。
“張哲,你想不想知道落星湖究竟是被何人所滅?你又想不想報仇?”童枯樹看著張哲,依然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想,當然想,我做夢都在想著報仇!”張哲喊道。
“那我告訴你,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當日打上那落星湖的,應該就是黃昏陵的人。”童枯樹淡淡的道。
“什麼!黃昏陵?就是二十年前發動那場大戰的魔門巨擘?”張哲緊握雙拳,雙目直欲噴火。
“不錯,那王長老我不知道是誰,但那嶽劫我卻有些印象。當年黃昏陵第六長老嶽弑天的小兒子,好像就叫嶽劫。而且,能一次性拿出三位化靈期強者的,也隻有黃昏陵了”
“黃,昏,陵!”張哲一字一頓的念出這三個字,猙獰的表情讓見慣了各種妖魔鬼怪的童枯樹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師傅,既然你知道這是黃昏陵幹的,你也曾經是黃昏陵的長老,那你教教我,怎樣才能報仇!”張哲撲通一聲跪在了童枯樹的麵前,拉著他的衣服下擺,帶著哭腔哀求著。
這孩子,倒是至情至義之人。
“張哲,你現在的實力和黃昏陵相比,差距實在太大。從今天開始,為師便將《黃昏寶典》傳授於你,你可要好好聽著。”
……
“千年前,一位魔門強者傅炎,在機緣巧合下,闖入一座上古陵墓。隨後經過種種考驗,得到了陵墓主人守衛的承認,繼承了墓主繁多的遺產,最後在陵墓上方建立宮殿,開宗收徒。到你身上,已傳了二十一代了。”
“黃昏陵的法術,大多陰狠毒辣,招招致命,現在,為師先把第一章傳授於你。黃昏之道,乃寂滅……”
師徒兩人,就在這樹林裏傳授著黃昏陵的一應法術,直至太陽西落,才回到木屋中。
……
十日後,樹林內。
“張哲,今日,是為師最後一天教導你的日子。從此之後,我們,也許將再無相見之期了。”
“為什麼,師傅你要去哪?”張哲急忙問道。
“嗬嗬,今日之後,你自會知曉。”童枯樹幹笑了一聲,枯瘦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解脫的神情。
“張哲,從現在起,閉上眼睛,運行黃泉大法,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意外,知道嗎?”老人的語音依然平淡。
“是,師傅。”盡管有種不祥的預感,張哲還是照童枯樹的話閉上了眼睛,坐在地上,運行起黃昏大法起來。
童枯樹看了看東方的天空,歎了口氣,枯瘦的手緩緩的按在了張哲的頭頂。
正沉浸在靈力運行中的張哲,隻覺轟的一聲,一股強大的靈力,從腦門衝入了全身的經脈之中。
“啊!”張哲大喊一聲,隻覺頭痛欲裂。那股靈力是如此的強大,直將他身上數條稍微脆弱些的經脈都震得粉碎。靈力在運行一周後,又想著丹田內的元神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