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伴隨著殘缺的肢體漫天飛舞著。這些普通的士兵拚命的攻擊著張哲和他的修羅手下,但肉體凡胎又怎能抵擋的住鋒利的血刃,每一次刀光閃過,就會帶起一片頭顱的飛起。
那下命令的將軍呆呆的看著渾身是血的張哲向著自己走來,剛想要轉身逃跑,卻發現雙足像牢牢的釘在了地上一般,無法移動分毫。
“他們,都是你所害死的,所以,你死的會比他們更慘。”張哲走到那將軍麵前,將滿是鮮血的臉貼在他臉上,冷酷的聲音宛如地獄中的惡魔。
一聲悶哼,閃爍著星芒的長刀刺進了那將軍的體內,張哲殘酷的一笑,手腕握著刀柄一轉,將軍發出了像殺豬般的慘叫,他的所有內髒,在剛才張哲的一絞之下,都化為了粉碎。
地上,是無數士兵的殘肢斷臂,街邊的牆上,沾滿了鮮血和內髒的碎片,原本人來人往的長街,此刻卻成了一座修羅道場。
也許是因為殺氣太濃重的緣故,懷中的千煞靈牌似乎很興奮,不住的顫抖著,一道道微不可見的黑色細線,從死去士兵的屍體中被抽出,隨後被吸入了千煞靈牌之中。
遠處一道清脆的鶴唳聲響起,數個白色的人影轉眼間呼嘯而至,為首的,便是那曾和張哲交過手的楚吟風。
看著眼前如地獄般的景象,楚吟風也不禁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從小有些潔癖的他怎能忍受這麼濃重的血腥味,不由用衣服將鼻子捂了起來。
“讓開!”看著攔在身前的五人,張哲冷冰冰的說道。
“好一個魔道中人,竟然公然來啟天城挑釁,今天,我陳帆就讓你知道,什麼是邪不勝正!”楚吟風旁邊一位年輕人看著這滿地的殘肢斷臂,氣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作為一名修煉者,卻來屠戮這些肉體凡胎的平民,張哲在他心中,已經是一個魔頭一般的存在。
一朵青色的蓮花從他手中出現,陳帆劍上青光一閃,就這麼向著張哲衝了過來。
一把不知道從哪而來的彎刀將那飛向張哲的青色蓮花削的粉碎,隨後,又去勢不止的向陳帆斬去。
“七師弟小心!”楚吟風見那彎刀飛來,連忙大喊,同時手中法訣變幻,一個青色的罩子將陳帆籠罩在內。
破魔罩,昊天觀最廣為人知的法術之一,可以有效的抵擋魔道修士的攻擊,此刻楚吟風自知無法施救,情急之下用處了這一招,希望能減少一些陳帆所受的傷害。
楚吟風的判斷很對,陳帆的劍的確無法抵擋住那彎刀,在他看來,那夜叉起碼有著引靈期的實力,但他卻沒有想到,這夜叉的破壞力,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地步,一個破壞力比喚靈期更恐怖的存在所揮出的一刀,又豈是自己的破魔罩所能抵擋的? 哢嚓一聲,破魔罩在接觸彎刀的瞬間就被斬碎,化為一道青光消失在天地間。隨後,去勢不止的彎刀在楚吟風等人驚駭的目光下,穿過了陳帆的身體。
滾燙的熱血,潑灑在楚吟風的臉上,可此時他的心裏,卻冰冷無比。
數月前,自己尚能和張哲一戰,而如今,他所召喚出的怪物卻能將聚靈期的師弟一刀斬殺,假如將陳帆換成自己,他相信,結果並不會有所改變。
“讓開。”張哲再次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
“張風,你想幹什麼?!”楚吟風看著渾身浴血的張哲,人生第一次,握劍的手開始顫抖。
“我,隻想接回我的妻子,他就在前麵的大牢中。”張哲淡淡說道。
“我不管你妻子是誰,為什麼會關押在那,但是,你為何要屠殺這麼多無辜的人?!”楚吟風吼著,看向張哲的眼神,帶著不解和憤怒。
“因為,他們阻擋了我,他們就得死,你們,也一樣。擋我者,死!”張哲冷冰冰的聲音,宛如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魔一般,讓楚吟風一行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