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魂,其實隻是世俗中人的稱呼,在昊天觀的記載裏,幽魂並不叫幽魂,而是叫虛靈。
顧名思義,虛靈就是虛幻的靈體,隻是一個由各種負麵能量組成的死物。但傳說中,如果吸收了足夠多的負麵能量,那原本虛幻的靈體便會慢慢變的實質化,從這一刻開始,它就不再叫虛靈,而是被稱作靈鬼。
靈鬼和虛靈的最大區別,就是已經擁有了一定的神智。雖然這神智相當微弱,但隨著它的慢慢成長,會變得越來越強大,到最後,與一般人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很多傳說中的山精,土地,其實都是一種靈鬼,隻是組成這些靈鬼的能量或是木之力,或是土之力,因此這些靈鬼並不會害人罷了。
但在豐都山上,最多的,就是無數屍體長年累月留下的死氣和各種負麵能量,由這種東西所形成的靈鬼,端的是凶戾異常,且殘忍狡猾,往往一個不慎就會中了它的詭計,從而慘遭殺害。
而在張哲三人麵前的這隻靈鬼,就是由無數虛靈的負麵能量所組成,再加上鬼陣中某些神秘力量的驅使,比一般的靈鬼更加強大,也擁有著一般靈鬼所不具備的能力。
比如說,吸取其他虛靈的能量來壯大自己,這就是一般的靈鬼沒有的,這種靈鬼,一旦給它足夠的時間發展,將會成長到一個十分恐怖的地步。
如今張哲和楚吟風都在剛剛的一擊之下受了重傷,而遲人傑又差不多喪失了一大半的戰鬥力,那兩隻修羅也被剛才的能量洪流轟的皮開肉綻,麵對這恐怖的靈鬼,實在是沒有足以和它抗衡的力量。
就算三人處於全盛時期,再加上兩尊魔化後的修羅,也未必是是這靈鬼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狀態?
就算是三人中最樂觀的張哲都產生了一種感覺,他們今天,凶多吉少了。
“現在怎麼辦?”楚吟風看著張哲,臉色露出了一絲絕望。自己身為昊天觀千年不世出的奇才,竟然就要在今天折在這裏,也許連屍體都會被便為僵屍,從此成為一具沒有任何思維的行屍走肉。
“還能怎麼辦,拚唄。我剛剛觀察了一下,那靈鬼的心髒位置,似乎有一點顏色特別深的藍色,我懷疑,那就是他的心髒。”張哲盯著靈鬼道。
楚吟風見張哲這麼一說,也注意到了那裏,不由大喜道:“沒錯,師傅說過,靈鬼身上有個特別重要的地方,叫做靈心,是它身上所有的負麵能量的核心所在,隻要將這個地方摧毀,那靈鬼瞬間就會瓦解到最原始的狀態。”
“好,既然如此,待會我們就集中攻擊它那裏,馬上就要天亮了,相信這鬼陣的威力也會減弱不少,隻要我們撐到那時候,也許就有了希望。”張哲對楚吟風說道,同時心中默默布置著進攻計劃。
靈鬼見眼前的三人沒有動靜,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麼,雖然它才剛剛誕生,靈智還沒有發育完全,但隱隱約約卻覺得自己必須速度解決他們。那雙深藍色的手在虛空一握,一把完全由負麵能量凝成的長矛便出現在了它的手中,在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沉笑聲中,靈鬼朝著三人緩緩走來。
楚吟風緊緊握著玄木神劍,劍上青光忽強忽弱,映射出他內心的不安,在張哲的計劃裏,遲人傑和張哲將和那兩個修羅一起牽製住靈鬼,盡量讓靈鬼將它的心髒位置暴露出來,而楚吟風,則趁著這個機會,給予它致命一擊。
玄木神劍對這些陰魂之類的東西本就有這特殊的殺傷效果,加上楚吟風用昊天觀的秘法增幅,也許能夠一擊將靈鬼的靈心刺破。雖然三人都知道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但事到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是先試一試了。
靈鬼一步一步向三人走了過來,轉眼間已經進入了三人商量好的攻擊範圍內,張哲和遲人傑同時吸了口氣,一團迷蒙的星光和熾熱的火焰同時呼嘯而出,向著靈鬼襲去,張遲兩人則跟在後麵,伺機尋找機會。
見兩人朝著自己攻擊,靈鬼輕蔑的一笑,手中長矛一挑,就將星光和火焰同時擊的粉碎。正當它為自己的戰果得意之際,背後突然一痛,修羅的彎刀已經砍在了它的身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裂痕。
受到偷襲的靈鬼憤怒無比,長矛反身一戳,和修羅的彎刀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就當它對付修羅的時候,前方又有一股熾熱的感覺傳來,回頭一看,一杆通體火紅的長槍,正燃燒著熾熱的火焰,宛如一條火龍一般向自己襲來。
靈鬼同時麵對前後夾擊,卻也不慌亂,用力跺了跺地,身前立刻有一陣深藍色的能量出現,形成了一麵盾牌保護著它,同時,長矛陡然一震,一股磅礴的力量讓彎刀差點從修羅手中脫手而飛,踏踏向後退了幾步,修羅才勉強站立在了地上,一雙手已經血肉模糊,雙足也深深陷入了地下。
火龍終於迎上了那深藍色的盾牌,遲人傑盡管中了屍毒,但傾盡全力的一擊也非同小可,盾牌抵擋了火龍數秒,便消失在了空氣中,可刺穿盾牌後的火龍也已是強弩之末,在靈鬼的身上點了數下以後,便頹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