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看著那男子手中的血色光團,心中大駭。雖然他並不清楚這男子的真正實力,但從他能夠在無聲無息之間一擊偷襲神罰,並且將那重傷的靈獸徹底打死來看,至少有著化靈期的實力。
麵對一名化靈期強者的追殺,張哲唯一的選擇就是逃跑。因為他知道,隻要被他手中那團血色光球給擊中,那麼自己也就徹底沒有了希望。
肩頭隱隱有一股熱流傳來,小銀的身上已經變得通紅無比。那對細小的眼睛眯著,稚嫩的爪子緊緊的抓著張哲的衣服。從它那張有些扭曲的鼠臉上來看,似乎正在承受著很大的痛苦。
張哲知道,此時的小銀一定已經到了一個突破的關鍵階段。
隨著那紅衣男子的一聲大喝,手中那團血球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張哲疾衝而來。大驚之下的張哲連忙用星辰幻珠在身後布下了一道防禦,隨後一咬嘴唇,噴出了一口精血,在空中畫了一個詭異的符號。
原本黑暗的通道裏突然亮起了璀璨的星光,那朦朧的星光讓輕易摧毀了星辰幻珠的紅衣人都為之一滯。但僅僅是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那張扭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邪異的笑容,怪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落星湖的那個小子,沒想到,你竟然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不惜消耗精血發動匿星術中星辰迷蹤的張哲聽到那紅衣男子的話,正高速前衝的身形不由一頓。這個時候,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之前看到他的時候有點熟悉,原來這男子,就是當日在拍賣會上看見的那個血魄門的弟子。
當初他跟在血魄門的長老身後,張哲還以為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弟子,也沒有在意。誰知道此人才是血魄門一行人中最厲害的角色,連那四尊血屍都能調動的,在門派中想必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如今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經暴露,那麼那個血魄門的強者勢必會對自己進行無窮無盡的追殺,幸好這地底的形勢比較複雜,否則憑他的實力,早就追上自己了。
“小子,你倒是厲害,當初僅僅才引靈期的修為,竟然能把黃昏陵那個馭靈期的老不死給擊敗,看來,你身上倒是有著很多秘密啊。”那男子陰測測的聲音響起,知曉了張哲身份的他倒也不在忙著追趕,而是不疾不徐的跟在張哲的身後。
張哲聽見那男子的話也不多言,腳下速度不減,不斷的向前奔走著。這洞穴內似乎別有一番天地,岔道繁多,可不管張哲如何繞來繞去,那男子總能夠找到他逃跑的那條路。
“小子,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若你老實回答了,或許我能夠饒你一命。”那男子見張哲不言,也不惱怒,繼續問道。
見張哲依然不說話,那紅衣男子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小子,前麵就是一條死路,除非你會飛,還能超過我的速度。否則,還是快點束手就擒的好。”
此時的張哲正好衝到通道的出口,前方傳來了一陣隱隱的光亮,聽到那男子的話,心裏不由一驚。抬頭一看,卻發現頭頂上已不在是石壁,而是一個圓形的洞口,但周圍卻再也沒有了路。
張哲的臉色一灰,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竟然跑。到了這麼一個絕地裏來。
此時那紅衣男子也已經衝出了通道,看著強自鎮定的張哲,不由露出了一絲獰笑。緩緩道:“小子,你數次壞我魔門好事,本應將你碎屍萬段不過如今你落在了我的手中,倒也是你的幸運,至少,我會讓你好好的“活”下去。”他特意在那活字上加重了口音,抬起頭發出一聲狂笑,那張邪異的麵孔變的猙獰無比。
張哲聽到那紅衣男子的話,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從他話中的意思來看,自己一旦被他所擒,也許不會立刻被他殺死,但卻會被製成類似於那些血屍一樣的東西。想到自己身上流著那些粘稠的液體,麵目全非的景象,張哲的內心就一陣惡心。
“怎麼,怕了?”那男子見張哲臉色青白不定,心中不由大暢。眼角一瞥,突然發現那隻吞食了萬年地靈花的小鼠,渾身上下正發出一陣陣紅芒,看來正在吸收著萬年地靈花的精華。
紅衣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冷冷的道:“把它給我。”
張哲自然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要他把小銀交出去,卻是萬萬不可能的。不說小銀和自己相伴了接近十年的歲月,就光憑那靈獸舍身成全自己和小銀,以張哲這種知恩圖報的性格,也不會貪生怕死的將小銀交出。
“小子,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本來我想問你一些事情,看來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紅衣男子見張哲遲遲不語,冷哼一聲,手中紅芒一閃,便向著張哲的肩頭抓來。
鐺的一聲,兩柄鋒銳的彎刀劃過長空,和紅衣男子閃爍著紅芒的手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聲響。趁這個時機,張哲迅速後退,看了看頭頂那片天空,咬了咬牙,一口藍黑相間的本命精血再一次的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