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流螢登時愣在了原地,魔祖的話,就像一柄利劍,直插向她內心的痛處。
“這不可能!”流螢就如一隻受傷的兔子一般,大聲叫喊了起來,原本那矜持淡雅的氣質蕩然無存。
魔祖冷冷的看著麵前有些瘋狂的流螢,不屑的道:“這世間之事,若無因,又怎會有果?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你自己的心嗎?”
“我的心,我的心?”流螢美眸中的光芒漸漸的黯淡了下來,喃喃的念叨著魔祖的話,一行清淚,順著雙頰緩緩流下。
“我真的喜歡上他了嗎?”流螢不斷的問自己。
她轉過頭去,凝望著那個已經渾身僵硬的男子,心中又是一陣絞痛。
當呼嘯而出的月華流光斬,將那個倔強的白色身影深深的轟入地下;當六目金蜈在慘綠色的火焰焚燒下,再也不能伸出它劇毒的獠牙;當自己被熾風帶走之時,身旁投來的鼓勵的目光;當聲勢浩大的雪崩將要把自己掩埋的時候,握住自己的那隻溫暖手掌。
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從小便背負著血海深仇,卻從未向命運屈服的男子,已經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上。
十五歲進入修煉界,僅僅一年便遭遇師門被滅的慘案,年僅二十一歲之時,便突破了喚靈期,更是將進入馭靈期許久的黃昏陵長老直接轟的渣都沒有剩下。而就在不久前,當他戰勝了龍族首領爍金之後,更是突破了馭靈的門檻,真正成為有史以來最早跨入馭靈期的絕世天才。
這樣一個驚世奇才,本應受到修煉界的萬眾矚目,成為各大門派爭相拉攏的對象。可張哲,卻因為種種誤解,不得不承受著天下人的唾罵。
“我喜歡他,我喜歡他!”流螢突然仰天大喊了起來,拚命的搖著張哲僵硬的身軀,溫熱的淚水落在他的臉上,順著張哲的臉頰緩緩滑下。
“可是,我這輩子,是注定要孤苦伶仃的度過一生的啊!”流螢將頭深深的埋下,十四歲時遇見那個算命先生所說的預言,依然清晰地在她耳畔回蕩著。
“姑娘,你乃絕命之體,凡是與你親近的人,都將遭受厄難,死無葬身之地!”
從知道這件事情開始,原本活潑可愛的她,就仿佛變了個人一般,就算對撫養自己長大的柳若離,也越來越冷淡。
月影宮冰美人的名號,也從此時開始,在修煉界不脛而走。
“小丫頭,你可知道,我問你這些東西,卻是為什麼?”魔祖看著情緒大起大落的流螢,似乎沒有感到任何驚訝。
“為什麼?”流螢的無力的回了一句,依舊目光呆滯的盯著張哲。
“這玄晶洞內漂浮著的玄晶,皆積澱了數億年的寒氣,他將那附近的玄晶盡數吸了進去,若不是體內有著某種力量保護著心脈,隻怕早就被凍成冰塊了。而你若是要將他救醒的話,卻隻有一個辦法。”魔祖說到這裏賣了個關子,隻是麵帶微笑的看著流螢。
“什麼辦法?!”流螢連忙掉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