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絕對的狂妄!
這就是此時張哲心中對這青年官吏的評價。
不可否認,這青年官吏的實力的確很強,但在場的其他人,卻也不是吃素的。就算化靈期和馭靈期之間的修煉者交戰,若是馭靈期的那位奮力抵擋,也絕不會連三招都接不下。
更何況,張哲身旁的大多數人,都有著化靈期的實力。若說連那青年官吏的三招都擋不下,打死他也不相信。
讓他驚訝的是,他身旁那些實力強大的“平民百姓”對青年官吏的狂妄之語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反而一個個麵色凝重了起來,有些實力較弱的,則哭喪著臉,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難道,這青年官吏竟然如此厲害,這些人連他三招都接不住?
張哲依舊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當然,不管在什麼地方,永遠不缺少刺頭的存在。
盡管大多數人都沒有對青年官吏的話表示出驚訝,但還是有那麼幾個人,對此表示了不滿。不過,這種不滿,更多的帶有一種挑釁的成分。
“九郎,看來你這一年進步很大啊,去年還是四招,今年就變成三招了?”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人群頓時向兩邊分開,讓出了一條道來。
“王叔,你若不服氣,大可以來試一試嘛。”那個被稱作九郎的青年官吏也不惱怒,嬉皮笑臉的向著從人群中走出的彪形大漢說道。
“臭小子,去年我最後時刻大意輸了一招,今年,你可別想再在我的手上討得好去。”那彪形大漢笑罵了一聲,走到青年官吏的麵前,示意自己可以接受考核。
“王叔,若是你待會輸了,可別怪我不給你麵子哦。”青年官吏輕笑了一聲,神色陡然一凜,雙拳如風,朝著那彪形大漢打去。
張哲在一旁看得真切,青年官吏的這一拳,並沒有任何的花哨之處。真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到和他小時候村中那些武師所練的拳法差不多。
就這點本事,也揚言要在三招之內將麵前這個明顯也是化靈期的大漢擊敗?!
張哲的心裏,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這青年官吏被這大漢打的躺在地下呻吟的場麵了。
令他大跌眼鏡的是,麵對青年官吏的拳風,這彪形大漢竟然不閃不避,硬是用自己的胸膛,承受了這一擊。
噗的一聲,彪形大漢的麵色瞬間漲的通紅,盡管青年官吏的這一拳沒有附著任何其他的東西在裏麵,但到了化靈期這個境界,就算隨隨便便的一擊,也有著莫大的威力。
“輪到我了!”彪形大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嘴角流出的一絲鮮血抹去,返身一腳,向著青年官吏的麵門踢去。
在張哲的眼中,他這一腳,比之剛才青年官吏更加不堪。若是將那青年官吏換做自己的話,在那彪形大漢抬腳的瞬間,就已經有幾百個機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裹挾著勁風的一腳已經堪堪到達了青年官吏的麵門,就在張哲以為他也會像剛才彪形大漢那樣硬受這一擊的時候,那張年輕的麵龐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青年官吏麵前的空氣,陡然凝聚了起來。本應斷鞭裂石的一腳,就像踢在了一塊鐵板上一般,停在了離青年官吏麵門僅僅三寸的位置,再難前進一步。
“你輸了。”隨著話音落下,青年官吏的身影詭異的出現在了彪形大漢的背後,一聲輕喝,雙拳直直的擊打在了他的背心,將彪形大漢遠遠的打飛了出去。
“九郎,沒想到,你居然學會了這一招!”被一拳打飛的彪形大漢一隻手撐著地,艱難的坐了起來。他沒想到,僅僅一年的時間,那青年官吏竟然領悟了如此厲害的戰鬥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