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真淡然一笑,沒有解釋什麼,張哲逼她答應的血咒乃是殘夜一脈留下的法術,沒有任何破解的可能。在血誓生效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被牢牢的綁在了張哲的戰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難道?”黃霸的眼中閃過一絲淫褻之色,紅塵魔女的事跡在魔界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然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著和她上床的機會,但以張哲的身份,隻怕真的能做到這點。
尤其,他和當初的殘夜,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而蘇妙真在某個夜晚做的事情,卻正是因為殘夜年輕氣盛的緣故。
“找死!”蘇妙真哪能不明白黃霸內心的想法,隻是在殘夜出現之後,她的內心就十分混亂,麵對比自己強上許多的黃霸,竟然選擇了主動出手。
“奸夫淫婦!”見蘇妙真出手,黃霸自以為了解了全部的真相。他和殘夜是同一時代的人,雖然沒有對方那麼燦爛的光輝,但卻也是魔界中數一數二的強者。蘇妙真在沒有墮落為紅塵魔女之前,就和當初月影宮的流螢一樣,是天下間所有男人共同追逐的對象。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血紅色的長矛,將迎麵而來的小劍盡數打落,隨後去勢不減,在蘇妙真驚恐的目光中,插入了她的胸膛。淒豔的鮮血,頓時染紅了碧綠色的衣裳。
張哲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對於蘇妙真,他沒有任何的好感,但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他卻不得不救她一下,道境中階的強者,好歹是一股無法忽視的力量。
張哲沒有用自己最順手的寒星劍,而是將那柄殘缺的劍尖,投擲向了黃霸。在同一時刻,兩尊魔骨修羅,和那淡淡的虛影,出現在了張哲的身後。
在黃霸的眼中,那殘缺的劍尖就如同嗜血的惡魔一般,讓他感到恐懼與不安。在躲過劍尖的攻擊之後,他驟然發現,自己的背心,卻早已浸滿了冷汗。
“我是道境高階的強者,我是主上最得力的手下,而眼前這個小子,卻隻是一個剛跨入道境不到半年的愣頭青!”黃霸在心中不斷的告誡著自己,但越是如此,他的心中就越是發虛。
張哲卻不清楚黃霸究竟在想什麼,他快步走到蘇妙真麵前,帶著暗灰色光芒的手掌輕輕握上那柄尖銳的血色長矛,一把將它拔出。
噗的一聲,溫熱的鮮血在一瞬間破體而出,濺了張哲一臉,蘇妙真高聳的胸脯不斷的起伏著,似乎在承受這極大的痛苦。
背心突然傳來一陣涼意,張哲頭也不回的反手一擊,劍柄便被遠遠的打飛,而那支血紅色長矛也被他打落在地。
黃霸的口中不斷的喘著粗氣,他想不通自己的實力明明遠高於眼前這個小子,卻對他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尤其是他手中的劍,雖然殘缺不堪,但依然讓他感受到一種莫大的壓力。
人是一種瘋狂的動物,尤其是當一個人明明可以做成一件事,卻因為害怕而猶豫不決的時候,更是會陷入一種瘋狂的境地。
黃霸就是如此,他比張哲強的多,但卻不敢主動向他出手,他知道自己怕的究竟是什麼,但想起某些事情,他又變得無所畏懼。兩相糾結之下,他憤怒了,因此,他向著張哲扔出了長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