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問題就是成心難為人,我覺得被抱著的話應該比較安逸,可是細想一下不對啊,抱著不就是公主抱麼!讓姬雪公主抱著我?我幻想著那個姿態,我躺在姬雪兩條柔美的手臂上,然後視線是朝向天空的,就可以看到她胸前那…
怎麼想都太別扭了!
“背著,背著!我要背著!”我那老臉立刻變得滾燙,慌慌張張得說道。
姬雪彎起嘴角,噗嗤一笑,哄小孩似的寵溺我“瞧給你急得,想什麼呢,好好好,背著就背著。”
我想什麼?反正想到什麼都不能跟她說,沒有那個勇氣啊。
姬雪很會關心人,作了個法術讓我全身漂浮起來,然後再背上我,我知道她這是怕疼到我那根肋骨,十分感激。她路子走得非常輕,趴在她背上,我幾乎感覺不到半點顛簸,那後背鬆爽柔軟好似用新棉花做成的被子,又比新被子舒服不知多少倍,壓在上麵就不想鬆開了。
更要命得是,與她如此近距離得接觸,我可以聞到一股特殊香氣,像是某種花的芳香,又柔和得多,我偷偷貪婪得大吸上一口,那香氣飄進肺中令人安神,心裏癢癢得,好想永遠霸占。
我稍稍回過神來,沉醉在縹緲之中,當初的情緒更加清澈了,從她說要與我一起死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這份感情,在這份誘人的味道中,非常想要說明白。
“姬雪,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說,過去,我不是那個樣子的。過去我們認識麼,是什麼關係呢?”我鼓起勇氣,問她道。
我看不到姬雪的表情,但可以感覺到,她的後背顫了一下,她若即若離得說道“過去,我們當然認得,關係嘛…你希望是什麼關係呢?”
我希望!話還沒出口,我感到內心一陣灼熱,不知為何就把話給憋了回去,覺得好窩囊,我不再理會這個話茬,讓話題更清晰一些“斷崖的時候,你跟我一起跳下來,說就是死也要和我死在一起,為什麼要那樣說呢?”
我真是混蛋!到底在想什麼啊我,把話說明白了就這麼難麼?
姬雪聳聳肩,幽幽得說道“你真的想不清楚麼?我認為,你的心裏應該有一份答案,是什麼呢?”
我實在忍不住了,好像吃了豹子膽,憋得一股臉紅,直紅到耳根,心髒要炸了似的,我大聲吼道“姬雪!我要讓你作我的媳婦!”
啊,喊出來了,萬一我想多了,被拒絕了怎麼活?
我又歡喜又忐忑,剛才心髒要爆炸,現在心髒已經驟停,急切得等著她說話,時間度秒如年,要急死了。
姬雪看似很平靜,拍了我兩下,生氣得說“不要說了,再廢話我就把你扔下去!”
她生氣了?我的內心有點崩潰,明明是一副很曖昧的氣氛,怎麼忽然之間就變了呢,她真是若即若離的,情感上的怪物,根本猜不透。我安安靜靜地把頭貼在她的肩上,心中一股生澀很是難受,什麼也不說了。
我當時卻沒有注意到,姬雪的耳朵都紅透了…
那日我們在昆侖山上奔走好久,根本都忘了方位,也不知道從哪裏摔下來的,隻知道現在身處在一個山穀中,姬雪背著我走了很久才出了山穀,於是再向天空仰望那昆侖山,就覺得自己太渺小,這山實在是高得可怕。
離開山穀之後,我們來到一個小鎮,隨便找了個小飯店吃飯,經過多方打聽,原來我們掉到了昆侖的另一邊,這一側全部都是懸崖峭壁,就是生出雄鷹那樣的翅膀,也得被山中亂風吹飛,更不要提攀爬了。
與姬雪親自烘烤的野豬肉相比,這裏的飯菜就顯得無味,喝白開水一樣,就跟姬雪開玩笑“還不如吃你做得飯呢。”
“想吃?沒門!”與先前相比,姬雪的態度卻發生了個大轉彎,對我冷淡了不少,我十分後悔那會兒說了出來,怕是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哭得心都有。
就在我十分沮喪的時候,小店裏進來兩個人,我懷疑自己看錯了,等確定是空藏和兵大哥的時候,猛地起身去叫他們,卻忘了自己身上帶傷,直接摔在地上。
姬雪當時十分生氣,一把扶住我,慌慌張張的斥責“你不要命啦,我辛辛苦苦救你是為了什麼啊?”
畢竟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空藏和兵大哥發現我,也是喜出望外,趕緊上來幫忙把我扶好。有道是患難見真情,經過昆侖山上的一出,故人相見分外感動,我們幾人都是噙著眼淚,相擁在一起,良久說不出話來。
等情緒稍稍平靜,我們各自說自己的事情,聽到我與姬雪大難不死,就連平時惜字如金的兵大哥也拍手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