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八個小區域的中心位置,畫出了一個非常清晰的圓圈。
我想,這裏大概就是放置降魔杵的地方了。
我挺直了後背,朝著帳外喊一聲:“多吉!”
現在已經過了多吉的用膳時間,它一陣風似地跑進了帳篷,我就指著地圖上的圓圈問它:“這裏就是陳放降魔杵的地方了吧?”
多吉歪著腦袋看著我手裏的地圖,嘴裏發出一陣嗚嚕聲聲。
仙兒就在旁邊翻譯:“它問你這幅畫畫的是什麼?”
我一邊在地圖上比劃著,一邊對多吉說:“這是地藏墓的地圖,這一片,畫的就是石門後麵的區域。我問你,這個畫圓圈的地方,是不是陳放降魔杵的地方?”
聽我說了這麼多,多吉的眼神卻變得更加疑惑了,它嘴裏發出一連串的嗚嚕聲,仙兒就幫它翻譯:“多吉說,它也不太清除石門後麵具體是什麼樣的,那地方很黑,它沿著一條小路一直走,走到降魔杵附近的時候就幾乎見不到光了。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什麼樣子的。”
梁厚載問多吉:“在那麼深的地下,本來就沒有光吧?”
多吉說,進了石門以後,頭頂上就是泉眼,光就是從那裏照射進來的。
頭頂上就是泉眼,而且還有光照進來?我一時間也想象不出那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景。
我又指了指地圖上畫的那些“建築物”,問多吉:“這些東西是什麼?”
多吉說,可能是石碑,它進去的時候,就隻見過這樣的石碑,石碑上沒有字,但邪氣特別重,而且很臭。
我皺了皺眉頭,又問劉師叔:“師叔,你回寄魂莊的時候,找過豫鹹一脈的師叔師伯嗎?他們應該知道地藏墓的情況吧。”
劉師叔搖頭:“找了,但他們就聽說過地藏墓這麼個地方,但都沒有深入了解過。這個墓也一千多年了,你別說是他們,就是我們這些守墓的,都不知道裏頭什麼情況。我在藏書閣裏找了一圈,除了這副地圖,也沒找到其他有關地藏墓的信息。對了,你打算什麼進墓?”
我將地圖重新卷起來,回應劉師叔:“還有些事沒弄明白,最晚明天中午之前吧。已經拖了半個月,再拖,怕會出事。”
我因為要準備明天用的辟邪符,就讓劉尚昂留下來幫著劉師叔一起準備東西,而我則和梁厚載一起來到了牧場外圍的溪水旁,著手準備靈符。
收拾供桌的時候,梁厚載突然問我:“道哥,你想明白敏度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嗎?”
我搖頭:“我今天給師父打電話的時候也和師父討論過這件事,可師父一時間也說不明白‘回到夜魔的過去’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師父說,夜魔的本體應該是那個麵具,而不是部落首領的女兒。”
當時我師父在電話裏說,部落首領應該是因為帶著麵具,被麵具的邪氣入體,才導致胎兒發生了異變,而且,她的女兒在小的時候沒有展現出過多的殺念,應該是因為沒有受到麵具過多的影響,但在她帶上麵具之後,麵具中的邪氣就開始漸漸在她的意識中占據了主導,直到兩種意識完全融合在一起,首領的女兒才完全變成了夜魔。
我將師父的話詳細地告訴了梁厚載,梁厚載幫著我收拾好供桌之後,也不忙著準備辟邪符,就一個人坐在不遠處沉思起來。
我沒有打擾他,拿出朱砂筆和符紙,一個人站在桌前畫起了封魂符,另外,定魂符和鎖魂符我也打算準備一些。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吧,我覺得靈符的數量差不多了,就將它們摞好,裝在符紙袋裏。
收拾妥當之後,我朝梁厚載那邊看了一眼,此時的他還在低著頭沉思。
我走到他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趕緊準備吧,養好精神,明天估計也是一場硬仗。”
梁厚載抬起頭來,對我說:“道哥,我知道回到夜魔的過去是什麼意思了。”
我心裏頓時一陣驚喜,嘴上問:“是什麼意思?”
梁厚載頓了一下,說:“柴爺爺對對夜魔的判斷給了我一個新的思路,我想,敏度聲稱的‘回到夜魔的過去’,事實上,就是要喚醒首領女兒的意識。”
他這話說得有些含混,我沒聽懂:“喚醒首領的女兒的意識,什麼意思?”
梁厚載說:“道哥,你有沒想過,為什麼當初首領收回夜魔兵權的時候,夜魔沒有將首領殺死,卻隻是砍了她的腿,將她關了起來。”
我說:“砍斷雙腿扔在地牢裏,不是比直接殺死她更殘忍嗎?”
“從現代人的角度來看,是這樣。”梁厚載說道:“但道哥你別忘了,夜魔出現的那個年代,除了中原,很多地方的人還是以最原始的部落形式聚居在一起,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沒有脫離那種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方式,或者是剛剛脫離了那種最野蠻的生活方式。那時候的人可沒有現代人這麼文明,原始的生活方式也讓他們無法從人類的野蠻本性中脫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