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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正要稟告殿下此事,唐家那夥人確實就是區鼎國在背後撐腰。他們一共四個兄弟,原籍四川。四兄弟以英、雄、豪、傑命名。老大唐世英,已經年近六旬,是唐家鹽幫的幕後首腦。咱們那天遇到是他的三個弟弟,年長的那個叫唐世雄,人稱唐二爺,是唐家鹽幫的場麵人物,最近幾年市麵上的一些活動都是他在出麵操作。另外兩個是他的孿生兄弟,唐世豪和唐世傑。跟咱們起衝突的是唐四,唐世傑。”
孫務本聽到此,不覺氣憤又生:“那麼,唐家兄弟是怎麼與區鼎國勾搭上的?唐家兄弟為非作歹,為什麼京畿衙門從來沒管過他們?”
尹精忠續道:“唐家追隨區家淵源頗深。當年區青領兵入川攻打張獻忠時,唐家兄弟的父親因為給軍隊送鹽有功,區青賞了他一個軍需官。這人極善巴結,深得區青信任。唐世英還跟著區青做過幾年的隨侍。”
“後來唐父犯事失了寵,沒過幾年又死了。唐世英重操父業,借著兒時與區鼎國交情在四川做起了鹽運的生意,暗地裏下也販賣私鹽。借著區家的勢力做的風生水起,家資百萬。最近幾年更是在京城大開當鋪、賭場、妓院,生意做的很大。”
“那麼他們和秦家滅門案有關聯嗎?當日咱們救秦小姐時,不就是那個唐四。”孫務本聽到這裏,聯想到了秦家血案。
“我看他們應該不知道秦家的事,否則秦家主仆不會活到現在……”
正說著,窗外一陣吵嚷聲響起,尹精忠起身出去查看,尹福急急跑過來回稟:“秦家老頭吵著要見太孫,在外麵叫嚷呢。”
孫務本在內室聽見,開口道:“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秦家老仆便被尹福帶了進來,趴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就哭訴道:“太孫老爺,我家小姐現在何處?請您老人家讓我見一麵吧!”
孫務本看他臉上的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身上也換了幹淨的衣服,甚覺欣慰,聽他詢問秦絮茹的下落,便微笑道:“你家小姐在一個極安全的地方,不過你不能去看她,但是我可以保證她的安全無憂。”
秦家老仆將信將疑,眼巴巴望著孫務本,嗚咽不止,孫務本於心不忍,忽而想到一個絕好主意,便吩咐尹福:“去把衛大人叫來。”
衛勝青急匆匆跑進來,對著孫務本一通抱怨:“幹嘛啊老大,我正忙著呢,有事快說!”
孫務本指著地上的秦家老仆說:“你看他是誰?”
衛勝青一看,原來是丈母娘家的仆人,頓時很客氣地扶起那老頭,問:“老伯,原來是你!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吧?”
秦家老仆對衛勝青印象深刻,當時正是這個仗義出手的秀才淩空一腳踹倒唐四救下她家小姐的。秦家老仆抓著衛勝青的胳膊老淚縱橫道:“恩人,求你讓我見一見我家小姐吧!”
衛勝青被他哭的心軟,但是他知道這事極難辦到,搔著頭皮支吾著不知怎麼回答:“這個……唔……這個……”眼睛望著孫務本,不知如何脫局。
孫務本提醒道:“老人家,這個衛大人可以見到你家小姐,你有什麼話或者什麼東西可以托他轉達。”
“對啊”孫務本的話著實醍醐灌頂,衛勝青高興的拍著老頭的肩問:“老伯,你有什麼話要跟你家小姐說的嗎?或者寫封信,我也可以效勞。”
秦家老仆淚眼朦朧,看著興高采烈的衛勝青一臉懵相,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個衛大人為什麼這麼高興,他想了半天,終於搖了搖頭。
“這樣吧,你站好,你有什麼要說的對著我說。我給你錄下來。”衛勝青說完從袖管裏掏出了沒有一點信號的手機,退後兩步站定,打開了錄像模式。
“說吧!”
在衛勝青和孫務本的循循善誘之下,秦家老仆終於完成了人生第一次錄影,雖然是拍攝者和他的一段對答,並不是他的個人獨白,但是他對他家小姐的關心和擔心之意倒是很好的表達出來了。
衛勝青拿手機給秦老頭看,驚得他呆若木雞,半響才說:“我怎麼在這裏邊?莫不是我的魂沒了?”
解釋亦是徒勞,孫務本吩咐尹福把他送出去,誰知尹福早就嚇的跑出屋外了,他對這個能勾人攝魄的小板板還是有頗多懼意。
送走秦家老仆,孫務本對著衛勝青詭異一笑,仿佛在說:“又給了你一次接近秦姑娘的機會,你該怎麼謝我?”旁邊的尹精忠看在眼裏,急忙轉過頭去沒裝作看見,所謂“非禮勿視”,太孫爺嬉皮笑臉的樣子他可不想盯著看。
孫務本又問衛勝青:“你們的標準製定的怎麼樣的了?我想最近盡快完成選拔,先操練起來,你覺得呢?”
衛勝青道:“訓練場地定在那裏?這些人穿什麼製服,用什麼武器?這這些都還沒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