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為啥你踩著他沒事,我踩著就不行呢?”
聽圓分這麼問,我就是一怔,仔細一回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個情況。
為什麼我能踩住“趙傑”,圓分不行呢?剛才我一鬆腳,圓分就被扔飛了,但是我不管踩他多久都沒事,好像這玩意隻怕我踩不怕圓分,這是為什麼呢?
難道因為我身上有道力?不太可能,如果說我身上有道力,圓分身上多少也要有點佛力,要論道法和佛法,兩家隻能說勢均力敵。換句話說,我如果能踩住,圓分也應該能踩住,問題應該不在這裏,應該還有別的原因。
想到這兒,我下意識把手伸進右腿褲兜裏,摸了下那塊玉刻,不會是因為它吧?
我轉頭對圓分說:“你先來踩著他。”
圓分聽了,竟向後退了一步,一臉心有餘悸:“師兄,我可不敢了,還是你踩著吧,我怕再給他扔飛了……”
真夠慫的,我白了他一眼,隨後撇開“趙傑”,抬腳向靈棚一麵牆壁走去。
“師兄,你要幹啥?不踩著他一會恐怕還會起來。”
“沒事,一會兒就好。”
說著,走到塑鋼牆壁近前,我猛地抬起腳,衝牆壁奮力踹了一腳。
像這種塑鋼牆麵厚度大約在七八公分,堅固程度不亞於同等厚度的木板,隻是質地要比木板輕上很多。一般人踹在上麵不能動其分毫,最多隻是留下一個髒鞋印。
不過,當我的腳踹上之後,塑鋼牆麵竟然“哢嚓”一聲,出現一個大窟窿,我的腳穿過牆麵露到了靈棚外麵,整個靈棚都為之一抖,中央掛的那盞白芷燈泡搖更是曳個不停。
收回腳,在晃動的燈光下看著臉盆大小的窟窿,我愕然了。
試問,七八公分厚度的木板,普通人誰能一腳踹個大窟窿?反正自認為我是沒這能力,然而眼前塑鋼板上的大窟窿,又怎麼解釋呢?
難道真的因為這塊玉刻?我不動聲色把玉刻從褲兜裏掏出來看了看,很普通的青紫色石頭,說是塊玉都覺得是在抬舉它,無論雕刻工藝還是玉質本身,都沒啥出奇之處。
隨後攥在手裏朝旁邊緊走幾步,試著換個地方,再次抬腳踹向塑鋼牆麵。
就聽“嗵”一聲,塑鋼板發出一聲厚重的悶響,並沒有破裂,淡白色的牆麵上,隻留下我一隻鞋印,而且因為牆麵反彈力,使我被迫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等我穩住身子一瞥手裏的玉刻,愈發覺得奇異,剛要握它試圖用手打牆麵,就聽身後圓分驚呼一聲:“師兄小心!”
我聞聲扭頭一看,就見“趙傑”不知什麼時候又從地上直挺挺立了起來,並向我快速撲來。
我站在原地沒動,心說,來得正好,這就不用拿塑鋼牆麵做試驗了。
等“趙傑”來到近前,我先發製人,猛地揮出右手,一拳打在了他臉上。讓我沒想到的是,趙傑竟被我一拳打翻在地,而後餘力不消,溜著地麵滑出去老遠。
靈棚裏頓時傳來圓分一聲驚呼,這種情形也隻有武俠片裏會出現,現實裏誰看見都會覺得難以接受。
我這時也感到很意外,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有些混亂,翻手看了看手裏的玉刻。由於手掌之前被瓶子炸傷,雖然傷不重,卻皮肉綻開,一副血肉模糊的樣子,此刻握在手裏的玉刻也被鮮血染紅,玉刻上模糊的獸頭圖案在鮮血的浸染之下,顯得更加詭譎猙獰,詭異的讓我都覺得它似乎像有生命一般。
就在這時,圓分再次大叫:“師兄,你在愣啥呢?那家夥又站起來了啦!”
我聞言轉頭一看,就見趙傑果然又站了起來。我在心裏罵了一句,真他媽陰魂不散啊!
不過,我這時腦子裏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遂即對圓分大叫一聲:“一起上,我有辦法收拾他!”
我聲音裏充滿毋庸置疑的威嚴和自信,圓分似乎被我鼓舞了起來,應了一聲,晃動起肥大身軀,像台重量級的坦克車似的,和我一起撲向“趙傑”。
我比圓分提前一步衝到了“趙傑”跟前,掄起胳膊,照定“趙傑”當胸就是一拳,黑虎掏心!
“嘭!”
“趙傑”蹬蹬倒退好幾步,然後咕咚一聲,仰麵朝天直挺挺躺在了地麵。
還沒等他從地上立起,圓分跟著撲了上來,厚大的身軀,像座小山似的,嘴裏猛地嗬一聲,蹦起來仰天躺倒,用後背淩空砸向“趙傑”。我見了一陣惡寒,這可是正兒八經的靠山砸,尋常人要是給這麼砸上,非兩頭冒泡不可。
噗嗵!!
圓分肉墩般後背像麵翻倒的巨牆,重重砸在了“趙傑”前胸,導致這可憐孩子四肢都為之神經性地一抽,我似乎看到一圈灰塵由他身下翻蕩而起,可見這一砸的分量有多大。
我這時當然也不怠慢,對圓分大叫一聲:“摁住他!”
說完,我迅速轉到“趙傑”頭部位置,抬手把沾滿鮮血的玉刻摁在了他腦門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