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有這可能。”
我話音剛落,圓分再次問道“啥?啥古墓?啥女屍煞?大師兄,你們在說啥?咱、咱來這山上,到底……到底是幹啥來了?”
我見都到山頂了,也沒必要再對圓分隱瞞,便給他解釋說:“我和圓濟師弟曾被人帶來過這裏,我現在懷疑本木師叔他們可能也在這裏。”
“這裏到底啥地方?”
“這裏是座唐代古墓,裏麵有一對守墓屍煞,一男一女,男的已經死了,還有一個女的。”
“那女屍煞是不是很厲害,會不會把咱的胳膊也擰斷?”
我對圓分微微一笑:“這個你可以放心,因為你師兄我這次有備而來,如果真的遇上屍煞,我一個人就能對付它。”說著,我在心裏合計了一下,眼下圓分這種狀態,對我來說就是個累贅,不如讓他在山上等著,這樣在古墓遇上屍煞後也不必分心照顧他。於是,我接著對圓分又說:“要不這樣,你留在山頂給我們望風,我和圓濟到下麵去。”
圓分聞聽立刻搖頭:“不行啊大師兄,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我膽小,從小就怕血,一見血頭就暈。”
我對他說:“沒什麼好怕的,這裏又沒有其他人,再說這麼黑你能看到地上的血嗎?”
“可是這裏有條胳膊……”
我一笑,強忍著內心不適,彎腰把斷臂從地上撿起來,呼一下,扔到了山下,然後轉頭對他說:“不過一條胳膊,你就當是條豬腿就行了。”
轉而,我用手電向四周照了照,發現山頂有一條醒目的血跡帶,一直延伸到山下。
我皺了皺眉,再次對圓分說:“這裏肯定出事了,而且挺嚴重,或許下麵會更危險……我真的不想你們冒險,要不這樣,你和圓濟一起留下,我到下麵看看。”
我話音還沒落,立刻遭到兩人拒絕,圓濟說,“不能讓師兄一個人冒險,要去就一起去。”圓分是說,“方丈交代過,要我跟著你好好學,你到哪兒,我跟你學到哪兒,跟著大師兄,我心裏踏實。”
我一聽,很無奈,隻好叮囑他們一切小心。
帶著他們來到繩梯位置,我用手電照了照,還好,繩梯還在,隻是上麵也有血漬。
圓濟幾步走過去,蹲下看了看,扭頭對我說:“大師兄,下麵真的很危險。”
我問:“你怎麼知道?”
圓濟一指繩梯上的血跡說:“這些血跡上有鞋印,說明爬繩梯的人,在下麵受了傷,爬繩梯時,血流在了繩梯上,腳又踩在上麵,如果受傷的人是從上往下爬,血上麵是不會留下鞋印的。”
我一聽,暗自點頭,圓濟這話說的還真有些道理,真不虧特種兵出身,同時,我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怪不得他之前在山洞總能發現些蛛絲馬跡,本以為他那是“敬小慎微”,原來是接受過專業訓練。
隨後,我輕輕掃了他們兩個一眼,說:“既然有危險,你們還願不願下去呢?”
圓分扯起臉上的肌肉,勉強給我露出個難看的笑臉:“沒啥好說的……師兄,去、去哪兒,我跟著去哪兒。”看他那樣子,估計口是心非,心裏打退堂鼓的幾率大些。
圓濟則說:“大師兄,我看咱們沒必要再下去冒險,既然有人爬上來,說明洞裏已經出事,再說,這條斷臂在山頂,說明那女屍煞可能也隨著來到了山頂,如果本木師叔他們在這裏,隻怕……”圓濟沒再說下去,把雙手合十,一臉莊嚴,又念上了經。
聽圓濟這麼說,我點了點頭,沒在乎他是不是在念經,語氣歎息著說:“你的想法,我也想過,下麵沒人的人可能性大,也或者,我們來晚了,不過,我就是有點不死心,我覺得我們還是下去一趟比較穩妥,就算本木師叔他們真的出事了,我們可以把他們的屍首帶回廟裏去。”
圓濟聽我這麼說,嘴裏雖然還在念經,卻悲痛地點了點頭。
圓分這時,似乎早就沒了主心骨,看樣子,我們去哪兒,他就跟我們往哪兒去,看他那麼大塊頭,卻表現的這麼窩囊,我心裏不免一陣歎氣。
不過反過來想想,這也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試想,一條血淋淋的斷臂擺在你麵前,你會啥感覺,而且還是在這麼一個夜黑風高的恐怖山峰之上。
他不能和我跟圓濟比,圓濟玩過槍,殺過人,對這方麵免疫力極強。而我,從小就被爺爺訓練著,雖然沒動手殺過人,但是我殺過畜仙幻化成的人妖,那跟殺活人無異,而且比殺活人困難的多、也殘忍的多。當然了,我殺的那些,都是十惡不赦、禍害了多少條人命的作孽畜仙。
三人最後一商量,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還是由我打頭,圓濟居中,圓分殿後,三人依次順著繩梯,下到了古墓入口。
當時,我們並不知道,古墓裏究竟有什麼在等待著我們,是本木他們的屍體,還是那頭恐怖的女屍煞,還是,可以讓人一夜暴富的古墓財寶……
(求收藏,多三個收藏加更一章,本人向來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