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候殘陽如血,荒涼的山林之中,一隊披甲執銳之士正值守於林間各處,林中一黃色小土堆前,幾個彪悍健碩的武士如抓狗提貓一般提著一老漢,拖到土堆前,看著黃色土堆邊上的那個洞口,原本已經疲憊不堪的麵孔刹那間變得灰白,幹白的嘴唇也不斷叫嚷著:“不可能。明明就埋在這兒的。”
突然,一股巨力襲來,將其從大漢手中擊飛出去,他灰白的頭發被一隻纖細且如白玉的手抓在了手裏,他的瞳孔裏依然還倒映著死前的一幕,那是一張多麼豔麗妖嬈的臉啊!他的頭和身子早就空中被一道淩厲的勁風分開了。
在此一刻,四周的軍士紛紛收回了那落在那女子身上的目光,低頭下跪行禮。
“末將季七,見過大人。”先前手提老者的軍士,上前行禮道。
女子並未馬上開口,一雙血紅的眸子掃過季七,“你是唐淵老鬼的弟子。”
“是!家師正是唐淵。”
“哦!三天!你有三天時間找到他,把他帶回皇城。否則你就去鬼魔窟吧。”說完女子就化作飛虹離去了。
而此時在天恨古城中,一群四五歲的娃娃,追上了十分年輕的先生模樣的大男孩。
領頭的小孩,先是對他躬身一禮,然後恭敬的道:“先生請留下來吧。”“先生請留下來繼續教我們。”其他的孩童也附和著道。
看著真摯的孩子們,葉辰爽朗一笑:“我本就是天地一浪子,我教你們是我們的緣,現在緣盡了我也該走了。”
見葉辰去心已定,眾孩童中一個身著洗的灰白的薄衣服女童走上前,取下背上的包裹,交到葉辰手中,:“這是俺娘連夜做的。讓師傅路上吃,別餓著自己了。”
葉辰笑著接過,在眾孩童的齊聲恭送下轉過身,快步向城門走去了。
走出城門看著天恨古城四個大字,葉辰不由得咧嘴一笑,再過幾千公裏的無人區就進入廣袤的天吼林了,就算是脫離了天禹王朝的統治範圍了。想到此處葉辰不由得心中一蕩,嘴角浮現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腳下的步子也更快了幾分。
一日後天恨古城門衝出五騎,五匹健壯神勇的駿馬身上五人中為首之人正是季七。
“隊長不必擔心,就一連氣海都已半廢小毛孩,我等最遲黃昏就可將其拿下。”季七身後的一個黑甲武士追上季七道,“我們鬣狗小隊自從成立以來還就沒咱們抓不住的人,就是那築基修士也不知栽了多少在咱們手裏。”
鬣狗小隊在天禹王朝可是聲名狼藉的很,因其背靠天禹王朝,鬣狗小隊多次出動都造成大量凡人傷亡,甚至部分修士也不可避免。但是在天禹王朝這個龐然大物麵前,人們也隻是敢怒不敢言。天禹王朝周邊的小門小派的老祖也隻得告誡門下弟子遠離他們,不可招惹。
如此一來鬣狗小隊行事起來更無忌憚,甚至有變本加厲之勢,以至於民間有歌謠流傳鬣狗過處,人煙不再,屍骨砌山,怨靈嚎。
“不可輕敵,那小子上次可是在咱們眼皮底下溜走的,如若再失手我們可就得去鬼魔窟。而且還有幾百裏就到天吼林了,那可是那位的道統。”說道那位整個鬣狗小隊都不由得岑寂,雖然那位早就被傳在三萬年前就已經坐化,但那位可是位列這方天地的無上巨頭其手段之強,所有人都不敢輕易相信他已經坐化,反而更多人認為那位以無上手段騙過了上天,現在正沉睡在某個小世界中。但即使是這樣那位所留下的道統依然可怕無比為當世一流道統,絕非天禹王朝所能招惹的。
“要是那小子逃進了天吼林可就糟了。”說完季七帶頭加快了速度。
黃色的古道上一個瘦小的身影在地麵上看似不急不緩的跑動著,其實其每一次落腳每一次發力都很有節奏,三兩下就已經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突然感受到手中的玉石突然裂開,“那群王八蛋果然追來了!”葉辰先是麵色一沉,隨即咧嘴一笑。
在一個岔路口處葉辰壞笑著,灑下一把黃色粉末,風一吹粉末很快就消失在四周,葉辰滿意的一笑,看向遠方道:“這隻是利息!”
說完葉辰就再一次馬不停蹄的向前衝去,幾十裏後葉辰也不得不停下來,他得全身早已被汗水浸濕浸透,俊朗的麵孔也早已被汗水覆蓋,連續不斷的趕路下來,他全身肌肉中沒有一塊不疼,他甚至連站著繼續走下去的力氣都沒有了,撕裂的痛楚也在無時無刻不折磨著他,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他的氣海在家族被破的那天就已經被人毀去了大半,加上這幾日沒日沒夜的逃跑,他氣海中僅存的那一絲靈氣消耗殆盡不說,還連累著那早已殘破不堪的氣海幾近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