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笑過之後,孫亦儒又嚴肅下來。
“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
她頓了頓,臉上浮起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教授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倒黴啊!”
“誒!”孫亦儒輕歎了一聲,抬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
“這件事情啊,老李應該早就料到了,隻是沒有想到……”
說到這裏的時候,孫亦儒就卡主了,而她隱隱之間覺得孫亦儒知道一些什麼的。
她笑了笑,“教授你這是什麼意思?”
孫亦儒看了看她,頓了頓,最後搖了搖頭,“沒有,沒有……”
她滯了滯。
“教授有什麼你說出來吧,現在什麼我都受得住了。”
她期待地看著孫亦儒,孫亦儒喝了一口茶,沉歎了一口氣。
“這個事情你也不能完全怪樞承那個孩子,他隻是心裏的那個坎始終邁不過去而已。”
她心提了起來,隻聽見孫亦儒說道,“這個事情還要從十幾年說起。”
“那年,葉家夫妻兩個人出差去了,但是中途飛機失事了,所以兩個人沒了,隻剩下來樞承和一個領養來的孩子,兩個孩子沒了父母本就夠可憐了,可是老季啊……”
說到這個的時候,孫亦儒直搖頭,或許是有點心痛,所以孫亦儒沉默了。
她心裏的情緒翻起了千層浪,幹澀地笑看著孫亦儒。
“所以我爺爺他怎麼了……”
孫亦儒還是搖了搖頭。
“孫教授你這麼說了一半半,不說是什麼道理,你就和我說一說吧,嗯?”說著她拉了拉孫亦儒的手,求著他。
孫亦儒磨不過她,最後輕歎了一口氣。
“可是你爺爺當時起了點貪心,把葉家的所有東西都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讓樞承直接去了孤兒院。”
她的神色暗了暗,頭埋著,“那麼葉家夫妻兩個人出事和爺爺有關係嗎?”
孫亦儒看著她果決地搖了搖頭。
“沒有,這當然是沒有。”
話落,拉了拉她的手,“或許樞承他是記恨這件事情了,所以現在才這麼做,你也要試著去理解他。”
她心裏一陣掙紮。
理解,如果葉樞承隻是袖手旁觀冷漠著,她可以理解的,但是季禮章和季成昊的事情呢?
這些恐怕孫亦儒也沒有想到吧。
孫亦儒從這件事情跳了出來,回到了他的重點上。
“聽說你最近辦了一個工作室?”
她回神,點了點頭,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不過生意甚是慘淡。”
孫亦儒笑了笑,“沒關係,沒關係,什麼事情開始都比較難。”
說完,他從書裏找出了一張名片。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的兒子,他可能可以幫到你。”
看著名片她頓了頓,最後收了下來。
“謝謝你了,孫教授。”
“誒,我能幫你的隻有這麼多了。”孫亦儒說得甚是無奈,但是她覺得已經夠了,甚是感激。
“菱晴。”
這個時候夏明玉找了過來,人還沒有進辦公室,聲音就已經先傳了進來。
孫亦儒眉頭皺了起來,看見夏明玉的時候,語氣帶著一點哼斥,“你這聲音就不能小聲一點嗎?”
夏明玉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啊,忘了注意了。”
話落,夏明玉地目光就落在了季菱晴的身上。
“菱晴時間點差不多了,我們過去禮堂那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