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光落在她身上時，一邊的服務員眼裏的殷勤似乎轉瞬消失殆盡。
從上次季禮章住院需要用錢之後，她就把自己之前的一些奢侈品，衣服，首飾全部變賣成了現金，剩下幾身價格便宜，合身的衣服。
現在雖然她好不容易有了那麼一點錢，但是全部都被她用在了投資上，所以她手上其實並沒有多少可以支配的現金。
如果不是這裙子實在是太過喜歡，她也不會進這種店，對於她來說，現在她更寧願把錢用在可以增值的東西上，而不是單純地享樂上。
“小姐你好這條裙子是VALSO品牌的這個季度主要主推款，由品牌設計師親自設計的限量品，你可以看看。”
一邊的服務員話語中滿是不耐煩，難以掩飾的不屑。如果不是店規，她現在一定不會同這樣的顧客介紹的，因為這樣的客戶根本就消費，承擔不起。
剛剛這個顧客從外麵進來，她就從這個顧客全身做了一個第一印象。
身上穿著的是二線品牌的服裝不說，主要還是款式老舊，對於VALSO這樣的奢侈品，對方恐怕是承受不起。
季菱晴目光認真地落在了眼前的裙子上麵，她剛剛進店鋪就直接奔著這條裙子過來了。
“我可以試試嗎？”她輕聲問道，並沒有轉頭去看一邊服務員的臉色。
以前她的服裝很多時候都是設計師專門設計的，逛街也不是為了服裝的，而是款式不錯的首飾還有難以拒絕的美食，今天難得她這麼進店看衣服，如果之前的那個設計室沒有撤退的話，這個時候，一定是要說一些什麼的。
“可以，如果小姐你喜歡的話。”一邊的服務員的臉色更不耐煩了幾分。
她們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顧客了，明明買不起，還非要試，而她們又不能拒絕。
語氣中的不耐煩，讓季菱晴怔了怔，微微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服務員。
一邊的服務員並沒有因為她的轉頭而感覺到抱歉，臉色中的不耐煩一絲不退，反而更加明顯了幾分。
“這邊和我過來吧。”
一邊的服務員轉身走在了前麵，季菱晴頓了頓，其實她大可以直接轉身就出了店鋪的，但是秉著對人的尊重，她跟了上去。
脫下身上的衣服，季菱晴試了試這件一見鍾情的衣服。
出來之後，一邊等候著的服務員看著她愣了愣。
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顯得更加灼灼生輝，襯得她的皮膚更加雪白，晶亮，好像蒙上了一層亮紗。
“不好看嗎？”
看著服務員的表情季菱晴不太確定地問了一句，說著轉身走到了鏡子前麵。
果然她的眼光不錯，這條裙子果然適合她。
“小姐這件裙子很適合你，但是你要帶走它嗎？”
一邊的服務員直接單刀直入。
雖然很難有人能穿這個裙子，穿得像她這樣合適，有氣質，但是對於買不起的人，她隻能說抱歉，她不想有繼續把時間這麼拖下去。
季菱晴抬眸認真地又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猶豫了一會兒，接著看了看胸前的吊牌，看了看價格。
看見價格的她頓了頓，現在的她要承擔起這個東西，恐怕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