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菱晴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礙於葉樞承的身份,所以媒體的語言算是收斂,但是不知道別人私下會怎樣議論這件事情。
今天亞泰的股票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了波及,所以出現在葉樞承看的財經報紙上,她不知道葉樞承看見別人這麼大肆地揭他的短處會如何。
想著她心中一陣氣憤,將手中已經被她握承一團的報紙,又展開,然後用力撕了一個粉碎。
葉樞承從樓下下來的時候,看見季菱晴的位置上空空的,目光一頓。
雖然葉樞承沒有開口,但是通過長時間的相處,季承承已經很大程度上能夠通過葉樞承的一個表情猜到葉樞承心裏在想一些什麼了。
“媽媽去洗手間了。”
等葉樞承坐下來之後,季承承又道,“哦,爸爸你的報紙被媽媽給弄濕,給丟了。”
葉樞承頓了頓,微微皺了皺眉頭,什麼也沒說。
而季菱晴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整個表情已經平靜得不行,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差別。
直到出發去公司的路上。
“你把我的報紙給丟了?”
葉樞承不出發,反而停下來問季菱晴,季菱晴心裏不由得一咯噔。
“額,給我弄濕了,所以丟了。”
季菱晴笑著回答,看著葉樞承,心裏卻是十分沒有底氣的。
葉樞承看著她的目光深了深。
“怎麼了?”季菱晴看著麵色點點灰暗的葉樞承問道。
葉樞承抓著她的一隻手。
“你沒有必要這麼刻意瞞著。”
葉樞承的話讓季菱晴一咯噔,直往下墜。
“沒有,真的是濕了,我丟了,什麼刻意瞞著。”
她言語變得有點慌亂,是否刻意隱瞞已經暴露無遺。說完之後,她開始懊惱自己的笨嘴笨舌。
葉樞承的眼眸斂下,灰暗而又冰薄。
“你就認為我這麼脆弱?”
她低頭看著他在屏幕上憤怒地打下這麼一句話,然後舉目對上她的雙眼。
那是她害怕的失望。
“不,不是這樣。”
季菱晴拚命地搖了搖頭,深怕葉樞承誤會,“不是這樣的,樞承,如果我認為你脆弱,我怎麼可以這麼安心地和承承待在你身邊和依賴在你身邊呢。”
她說著,緊盯著葉樞承,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最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垂下腦袋,有點沮喪。
“我隻是擔心,我隻是在意,在意你心裏會不好受,會多想而已。”
她聲音很低,很真誠,她一直以來都擔心葉樞承多想。
“你這是在可憐我?”葉樞承鬆開了季菱晴的手,眼裏冰冷得不像話。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她回到自己身邊,大部分是因為可憐,他告訴自己即使可憐又如何,能回到他身邊,比什麼重要。
但是這並不代表不重要,刺在心中的那根刺他今天終於用力地去晃動。
這一刻季菱晴似乎覺得自己和葉樞承異常的遙遠。
“可憐?怎麼會因為可憐呢?!”季菱晴看著他微微地笑了起來,笑容裏滿是苦澀,甚至隱隱約約之間好像還夾雜了一些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