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狄衝霄驚駭,除去傳說中的十大獸神,現世中的無上獸尊就是各個魔神獸,雖是有強有弱,但最弱的也是要極神境滅神師才能抵禦,彼此實力相當,魔神獸豈會屈服於極神境滅神師,唯有修至滅神境的魔皇才有那個可能。
“喵,亂想,誰說魔神獸的主人就一定要強來著?這種事要看機緣的,好比你與我,沒有種種機緣,你這一生也休想見到本喵,連麵也見不上,談什麼朋友與主人都是笑話。魔皇是我朋友,還不夠格當我主人,再強也不行。說來我並不是你們理念中的凶獸,是靈獸,並不生存於這片大地,是通過一片時空裂縫從遙遠星空某個天星來這裏耍的,過些天就要回去了,主人這世的輪回就要從沉睡中蘇醒,我要回去陪著他,看看他是怎麼幸福生活的。”
狄衝霄喃喃道:“黑神魂就夠令人頭痛了,又來了個天外靈獸,換了常人怕是要瘋掉了。”
“喵,你有小魂魂的分魂?有趣哩,看來魔皇玩得還真大,可惜沒時間看到底了。小子,你與貪吃小狐狸有過接觸麼?”
狄衝霄搖搖頭道:“你是說狐祖?沒有,倒是希望有緣遇上,好讓它算算父母的狀況。”
“喵,不是神棍蠢狐,是貪吃小狐狸,嗯,用你們話說,是狐獸至尊噬天狐。”
狄衝霄驚道:“玉祖,你認識它?你怎麼知道小子與它有過相遇?”
“喵,好稀奇麼,當年,小家夥還是我給照顧大的,回話。”
狄衝霄撓撓頭,將幼時與狐念悲、大狐之間發生的事詳實說出。
“喵,原來是這樣,敢怪這些年沒見著小狐狸,還以為她是不敢見我才躲了起來,原來是有伴一起耍了。小子,本喵可以告訴你,你小瞧小狐狸了,有她在,那什麼狐念悲就算真死了也能活過來。你體內隱有小狐狸的靈光,並將它與自身神光合二為一,若不是有這原因,先前你壞我玩興,哪會一條魚幹就算了。還有沒有?”
狄衝霄忙將存貨全部拿出,雙目隱帶期盼,道:“玉祖,既然有緣遇上,小子能問問空祖爺托你打聽的事麼?”
“喵,你父母的事?也算有消息,不過為什麼要告訴你?空老頭是拜托我問問這事,可沒說要給回複。”
狄衝霄打個哈哈,難怪此事到現在也沒回音,這玉祖就是個古靈精怪、專一氣人的主。想了想,狄衝霄覺著這玉祖該是吃軟不吃硬,便軟語相求。
“喵,也不是不能告訴你。這樣吧,你幫我做一件事,就當作交換了。”
狄衝霄大喜,叫道:“別說一件,百件都成。”
“喵,一件就行。我說過就要回去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片大地上欠我東西的人獸太多,就這樣放過他們可不行,你就替我收賬吧。不必專門去,有緣遇著就收,也就沒必要全部收回來,有個利息就行,什麼都可以作價抵利息。”
“就這?容易。玉祖說嘛。”
“喵,那些年我不在毒蝕之海,四處問了一轉,恰有一隻鼠獸見過一對身具彩瘴毒息的夫妻潛進毒蝕之海,目的是找毒蝕之海傳說中的毒蝕水脈源頭雙靈淵,必是想以淵水洗毒。雙靈淵是水靈與毒靈化合而生的奇絕水脈,說是水靈生靈更恰當些,自有靈秀,隨心移挪,哪是無緣人能尋到的,兩人就此離去。那鼠獸還說,因著在兩人身上察覺到一股極不尋常的微弱靈光,就懷疑兩人身上有天地奇珍,暗中潛地追蹤千餘裏,某一夜,瞧見兩人拿著本破冊子在月下研究,這才明白不是什麼天地靈珍,興致大減,連夜返回。”
“玉祖,那兩人向哪裏走了?那鼠獸在哪?”狄衝霄大喜,這兩人定是父母無疑,手上的書冊定是親娘無意中從玉色生香得來的魔皇星解。
“上次原本是要用它填肚子的,結果讓它用消息換了命,哪裏還敢留在這,早逃得沒影了。不過此事我有問,它說那兩人行跡毫無目的可言,東繞西奔,就像屁股後麵有貓追一樣,唯一的去向線索該是天威與竹毒國。是它偷聽來的,那兩人說天威與竹毒皆有魔皇遺跡存在,或許能找到什麼派得上用場的魔皇遺珍。好啦,你想知道的隻有這麼些消息,總比沒有的強,輪到你辦事了。”
音落,一大堆欠條突兀出現在狄衝霄麵前,地上那一大包魚幹同時消失無蹤。
狄衝霄心想難怪這玉祖能從遙遠星空彼岸來此處玩耍,原來是擁有某種與空界有關的神魂。
因著好奇,狄衝霄拿起幾張看看,立時笑了,這都什麼啊,小花欠三條魚幹,三分利;長尾巴欠六隻鼠獸,五分利;掉牙禿毛象欠兩根龍牙,九分利。拿過另一疊再看,更樂了,終於有人名了,張小娃欠蟈蟈兩隻,一分利;陸大頭欠茶苗三株,七分利;周長腳欠貓毛三根,十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