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羞人胡語,即便淘氣如百花姐妹也是難以啟齒的,但並不妨礙兩人為小妖女大聲打氣。
白瑪俏臉羞紅,嬌嗔:“小妖女,你要改行當聖女麼?再邪些妖些。”
“不要撕我衣服!我聽話就是!你輕點嘛,我乖乖聽話就是,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朱熔淚正有此意,腔調再變,聽似哭叫,柔如春水,妖魅迷心。
“不要栽髒啊!本魂需要的女人是永夜魂靈!”魔魂狄衝霄越發驚恐。
“你是個小沒良心的,整夜地折磨我,現在玩完就不要了。”
魔魂狄衝霄手捂雙耳,驚恐大吼:“什麼都沒聽見!本魂什麼都沒聽見!”忽地想起什麼,按住朱熔淚雙肩,雙眼閃現黑芒。隻要迷神魔眼能成,眼前惡妖女就會乖巧聽話。
朱熔淚很是幹脆地閉上雙眼,繼續大講不存在的故事。
魔神萬慮也是必有一失,得意滿滿的魔魂狄衝霄徹底傻眼了,這才想起為之倚重的鬼怪神技要眼對眼才有用,否則就是個笑話,忙還迭地去翻朱熔淚眼皮,可那對美眸來回移轉,根本就沒法眼對眼。魔魂狄衝霄心下窩火,借用意念神係變生束縛類神魂,然而剛到一半,不妨被自己右拳在臉上打了一記狠的。
“無恥小子,你敢打本魂!怪你自己蠢,現在是本魂做主,乖乖沉睡去吧!”魔魂狄衝霄怒了,抬手在左臉也打了記狠的。隨即站立不動,黑暗神光暴盛擴展,是他以往有肉身時慣愛用的防禦神技永夜天幕,揉合了七極神係三重覺醒的諸般奇妙後,威勢更增。
朱熔淚還退到金飛環身邊,道:“還真有用,可那兩個什麼時候才能分出勝負?我們現在一群傷兵殘將,長時間留在這裏與找死無異。冷幽?”
宣冷幽道:“兩個心聲極其混亂,我也不知道哪個強些,不過衝霄到底是主動放棄肉身的,就像借錢給無賴,出去容易要回來難。要不,我們打暈人拖走?”
是個好主意,卻是無法辦到,重傷之下連金飛環也是無法擊破魔魂狄衝霄借以護身的永夜天幕。恰好此時慕蘭諸人已將龍甲與破靈打得弱降至相當於凝神境的程度,再無任何威脅,可也沒法徹底打散它們,圍著不放間見碧玉心招手便留下兩組人看住,其餘人回轉。碧玉心吩咐所有人站到一處正對魔魂狄衝霄。
閭懷恩明白了,探手就拿妙計,見是逃戰計就放了回去,一連數十張,什麼餿主意都有,就是沒有想要的陣戰計。
就在眾人不停埋怨間,一線白色火光自天而降,瞬間就將永夜天幕燒成淡煙,接著一人飛落而下,一腳正中狄衝霄麵門。正魂鬥到激烈的魔魂狄衝霄毫無防禦之力,腳到人飛,凶狠撞在龍甲破靈的龐大屍身上,推著獸屍前移了七八丈才掉下。
朱熔淚最敬來人也是最怕來人,悄悄躲到白瑪身後,可心中又明白躲根本沒用,探出頭來,苦苦地叫了聲師傅。
來人正是朱紅羽,徒弟失信不回,她早在同意朱熔淚出去玩之前就心裏有數,暗在朱熔淚身上下了追蹤神技,等到堂務處理大半便將餘下事交給手下人處理,按著指引飛空追來。論時間,比禦獸堂來得早得多,正是狄衝霄帶人切牛肉那會,因著想看看猥瑣小子到底能不能幹掉龍獸就沒有現身,直到看完魔魂占身的戲碼。
金飛環可是看不得狄衝霄被自己之外的女人揍,邪邪輕語:“難得朱大堂主不遠萬裏來救情郎,可這酸氣是不是大了點?會踢死人的。”
朱紅羽揮手間將弱弱龍甲與破靈困在火焰中,淡然回道:“本堂主踢得是魔魂,踢死了也是踢死魂,不是踢死人。淚兒。”
朱熔淚挪了出來,垂頭低語:“我是答應師傅耍完大比武就回去的,可沒說一定會遵守約定嘛。”旋又抬頭笑語:“師傅,你忙完了?怎麼找到我的?”
朱紅羽自朱熔淚心口抽出一點白光,於掌心化作一小團白色火焰,道:“這一神技叫夜炬,被它附上的人就如黑夜中的火炬,縱是遠在萬裏之外也是無法逃過師傅的追蹤。耍這麼久該回去了,你的事,師傅想到辦法了,隻要得到兩件奇珍就可解決你的隱患。”
“師傅,讓淚兒和狄大哥告個別嘛。淚兒也有好多收集來孝敬師傅的東西在他袋子裏。”朱熔淚看向獸屍處,神色間要多可憐就有多憐。
朱紅羽哪會上當,卻是不想令徒弟失望,尋地坐下,道:“看在那小子為你挨了龍獸兩尾的份上,給你一個時辰。”
“師傅最好了。”朱熔淚瞬間甜笑滿臉,拉著白瑪,帶著小真姐妹去救人了。
不多時,在明情晶與花弄影的全力治療下,狄衝霄終於幽幽醒轉。眾人望著他那開滿鮮花的傷臉,心下感慨不已,那一腳還真夠狠的,不比與龍甲破靈死戰差到哪去。狄衝霄也是最怕朱紅羽的,半清醒半昏沉間瞄到白衣大美人,心下一個激靈,嗖地一聲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