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舞雪花自相聚合做一個冰靈傀儡,天封冰魔應望冬就此與冰靈傀儡互換,人化傀儡、傀儡變人。
應望冬來到冰雕前,隨手打碎,懶散地道:“雕蟲小技也敢在本魔麵前拿出來賣弄,不知自量。”
穀中聖神們無不暗凜。
韓元尊同為元靈冰,感觸更深些,心道這魔王比之世間傳聞要強得太多,聖神六品也是隨心擊殺,實讓人無法想像他在十魔中隻是墊底之列。
狄衝霄大叫:“應魔王,別搶我四姐姐的買賣嘛,她會生氣的。閑著也是閑著,上台打一回?”
應望冬躍回觀戰處,道:“本魔來這隻是看熱鬧。此穀是本會會主魔滅之地,也輪不到本魔這麼一個小小下魔來爭。你小子要是閑得發慌,光明宗會讓你滿意。”
狄衝霄早知他會這麼說,將身轉向光明宗那邊,咧嘴一笑,心中明白若是沒人上台比戰爭奪,魔滅之地就將歸自己所有,這是光明宗絕不願看到的。
梁善多是明眼人,已然看出不會有人上台了,終是起身,對春長老行禮,欲言又止。
春長老頷首撫須,輕語:“那小子確是世間少有的英才,令老夫想起左丘大哥少時。我隻是一個閑散長老,並非宗主,你自按心念而行便好。”
“謝長老。”梁善多身飄空中,緩行下降,於台上落下。
狄衝霄來了精神,吩咐靈靈回觀戰台,體蘊神光,以示必會全力一戰。
梁善多見狀一手背後,一手撫須,淡和微笑。
狄衝霄奇道:“不打麼?”
梁善多道:“打,也是不打。老夫有心更進一步試試你是善多善少。你若同意,便是試過再說;若是不同意,現在便打。”
狄衝霄道:“想不出有什麼區別,而且我聽得糊塗,我早就說過,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善多之人。”
梁善多笑道:“此善多非彼善多,日後你遇見孟複真自會明白。答案呢。”
狄衝霄散去神光,道:“隨你,反正我也打算用靈光奇變探探你的底細。”
梁善多眼蘊讚賞,道:“果然有些至尊氣度。方法很簡單,你打老夫一拳就行。輕輕打一下,還是全力一擊,隨你。”
“古怪,可也夠光明。”狄衝霄吸氣縮身,展開天雨門修神技縮體蓄力,在梁善多胸前打了一拳。
梁善多小小退了一步,閉目沉思,神色猶豫難決,忽地睜開眼,轉身離去。
狄衝霄糊塗了,叫道:“我說,還打不打?”
梁善多停步道:“老夫生平還是首次遇上你這種怪胎,善多無盡惡多也無盡,在你善惡未變之前,老夫不想與你一戰,隻想看看你要做什麼,能做成什麼。隻是老夫不戰對你而言未必是好事。你那偽尊之技再強也是偽貨,絕非真尊之敵。”說著躍回觀台上,對著春長老行禮,道:“弟子願領違令之罰。”
春長老起身道:“滅神師無限強大的根源便在於覺醒心念,何過之有。況且那小子隻是想借魔滅之地與強手過過比戰的癮頭罷了,既然要占人家的地,便讓他如意好了。”躍到台上,對著狄衝霄搖搖手,又對著遠處靈靈指了指。
狄衝霄會意,正色搖手。規據定了就是定了,豈會因你是尊神強者就借獸尊之力。
春長老道:“無妨,老夫出戰已可算是壞了規據,那獸尊既然願與你結伴遊世,自然就是你實力的一部分。老夫站在這,任你攻打,隻要你能讓老夫移退,你便是贏了,老夫保證光明宗往後不會再尋由索穀,但你也須保證將魔滅之地永恒封禁。此處是不祥之地,別說普通人,就是鬥神境停留稍長也是要魔欲入心,發瘋發狂。”
狄衝霄道:“你老說得沒錯,所以一時的封禁我不反對,但不會是永恒封禁,當我破散魔地的一刻,魔滅穀就會重回風情穀,再次成為有情人賞玩遊樂之地。”
春長老道:“破散的魔滅之地哪裏還是魔滅之地,若你一生都沒辦到,一時封禁與永恒封禁又有何區別?你已是久戰,老夫豈會占你便宜,與虎尊同上吧。也不全是不想占你便宜,老夫不想與人一一比戰,你的靈變與強猛,穀中強手已然有底,若能讓你知難而退,這戰便會是最後一戰,一切和氣收場。”
狄衝霄道:“借我立威是個好法子,可規據到底是我立的,我不會讓靈靈上台,春長老既然無懼邪靈獸,想必不會介意兩個聖神聯手。”
春長老淡笑撫須,退後三步站定。
狄衝霄知他同意,吸氣大叫:“寧馨,別躲著看熱鬧了,下來,與師兄合打這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