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人福放下肩上袋子,道:“都在袋裏,還有一個纏滿布帶的人頭模樣事物,該是狄老大要找的東西。小姑,魔碎就算了,其它的總不能讓我白給吧?一件三百禦魂器,那東西方便,沒什麼是比靈珍隨身帶更能讓人安心的了。我可不是老太爺,死守祖居不肯走。”
一人憑空幻現屋中,正是狄衝霄,叫道:“我替冷幽同意了,玉心,當初荒城樹海雕琢之時我沒要,你那該有多的。”
碧玉心甜笑伸出手,晃了晃。給可以,但要拿好東西交換。
狄衝霄順手握住纖纖玉手,鬆開後,碧玉心手背上幻現出一個靈印,玄奇星域為圖,中有一個奇石悠哉遊行。
碧玉心收回手,摸了摸後恍然,喜呼:“入界靈印?”
狄衝霄道:“正是,靈印名為穿梭。”逐一為屋中人刻上穿梭靈印。銀光閃過,屋中人消失無蹤。
驚喜與歡呼,是來到宣冷幽諸女來到至尊小居後同有的,隨後各自散開,奔向空闊世界,展開探索之旅。狄衝霄能理解這種心情,由得諸女往來,坐在小居邊緣閑看風景。
宣人福傻怔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坐到狄衝霄身邊,道:“這種鬼怪事居然也有,寶庫裏要是有這麼大的地域存在,早該被撐爆了才對。”
狄衝霄道:“空界之所以被滅神師稱作空界,就是從無中生,於空中存,介於真實與虛幻之間。廣若大地一般,窄至剛可立足,應有盡有。有大地存在時就有的天成空界,也有滅神師及其它玄奇而成的後成空界。至尊小居不過是這片大地上無盡空界中的一個。艾大少的紙麵土魔,吞山幻形袋,三百禦,皆也是。”
宣人福道:“對於無法接觸到空界的生靈而言,它是虛幻不真的;對於有緣接觸到的,就是真實的。一如我。”
狄衝霄道:“指間沙說過你是天生傑命,果然不假,若你肯下苦心修神,成就隻會比冷幽高。”
宣人福擺手道:“沒那個心情,不過老太爺的事了了,以後多少會花些時間,看看我那執著心念能擁有一個什麼樣的怪神魂。”
狄衝霄微微一笑,與宣人福聊起宣家事。
小半天後,碧玉心與百花姐妹相伴跑回,將腰間三百禦倒空之後又興奮回跑。沒過多久,龍華芳、維朵、厲醉楓、宣冷幽相繼跑回,同樣倒空三百禦後又跑了個沒影。宣人福看向狄衝霄,滿眼的納悶,倒出的東西可都是美人們苦心收集來的寶貝。
狄衝霄會意,道:“靈土。我這空界裏你想要什麼樣的靈土都有,正邪魔神,皆在其中。具體的等她們回來再說。”
宣人福點點頭,再行商議指間之沙的事。
又是小半天過去,諸女回返,皆是滿身泥土。
狄衝霄停下商議,來到至尊小居地域西邊,於地域中心刻現屋舍靈印。
百數內,十數間土靈大屋出現在眾人眼前,其中一間是淨沐室。
見狄衝霄看向自己,維朵愣了愣後會意,自先前倒出的靈花堆中取出一朵得自育花獸的流焰寶瓶花,在狄衝霄助力下自上品靈花中得到一個赤色寶瓶。維朵拿著寶瓶入屋,為空著的浴池蘊滿灼灼熱泉。諸女歡呼,進屋入池,洗卻泥土。
狄衝霄於門前坐下,老實不客氣地笑看諸女春光。宣人福可沒那個膽子,自去欣賞那杖穿梭紫寒石。沒過多時,監守自觀的狄大神將在神技合轟下狼狽逃離大屋,身現靈印,於空界內消失,及至諸女洗好穿戴完畢方重新現身,肩上蹲著吃得滿嘴油光的小虎尊。
靈靈身具六靈飛翼血脈,第一時間就察覺到無上奇珍的存在,飛躍地麵,於神魂石碑前刨出兩個大坑,盯著不減之土,口水如瀑布一樣流了下來。
諸女最知靈靈非奇珍不食,聚了過來,卻是不明坑中物是哪一類靈珍。
狄衝霄走來,拎起靈靈放到肩上,笑道:“小饞貓,忘了你已是成長超過應有界限?這要是吞了它們,休想有命在。這東西你是大獸時吃才最合適,往後剝離的絕品優先給你。”
靈靈喵吼著與哥哥蹭臉兒,隨即飛離,要在空界裏尋一個最合適虎尊的好地方作巢。
宣冷幽以手摸摸不減之土,微覺有跳動,輕語:“好奇怪,明明不是活物卻有心音存在,雖是無有意誌,但如一般美妙。”
狄衝霄將土坑填實,道:“此物名為不減之土,是由紫寒石相贈的星滅品。玉心該聽過一些此物的傳說吧?”
碧玉心激動輕語:“空界三珍!星滅品是怎麼一回事?”
狄衝霄聚攏諸女,將先前發生的事娓娓道來,目光看向小居北端。
那裏,穿界靈印正在幻現穿界門,隻要門現就能回到曾經兩世魂聚的失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