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東方看向狄衝霄,心雖不甘,但無法否認他已是強到自己望塵莫及的境地,要想擁有勝算,就隻能在自身實力之外去思謀。觀戰的尊神強者們對五狼會會主的敗戰毫無任何詫異,也無任何笑譏,相反對他的評價相當的高。敗得如此之慘實在不是他弱,是狄衝霄太強了些。
狄衝霄對五狼會會主觀感不壞,道:“會主不必妄自菲薄,以你實力與心誌,絕非單有尊神意蝕就能壓製,我先前是將神技耀陽雷魔界雷動九天合入了意蝕。嗯,我想我猜到會主原先準備許下的魔願了,極炎魔確可助你破界,但方法必定極為狂暴,就算能成,今生必將止於尊神。得不償失。以會主天資,隻要堅守心念,終有一日可憑自身之力破界尊神。”
五狼會會主好過了些,謝過狄衝霄留情之恩,轉身離台。路過一台之時,隻見一抹銀光飛至,他伸手接住,定晴一看,是杖神晶蓮子,怔住了。
寒寧馨道:“一場就敗戰就泄氣,虧你活到這般年紀,連歸玄武一半也不如。它是由焚絕魂火收奪的狼獸獸賦與殘餘靈光而成。於你是福是禍,看你機緣造化。”
五狼會會主凝神細看,果然發現小小靈寶上顯有狼獸靈紋。感受著靈紋對自身神魂的隱隱呼喚,五狼會會主狂喜無盡,對著寒寧馨一揖到底,深謝之後飛躍回台。
狄衝霄看向一台魔戰者,道:“我親親師妹的神魂是越拖越無敵的,你們還是盡早上的好些。夏老頭,現在的我能和你打多久?”
夏烈道:“可怕的小子,半年之前連南宮望山也有所不如,現在連焚人劫也殺了。老夫嘛,你打多久都沒勝戰的可能,生死別說。小子,有興趣入宗麼?老夫的長老之位給你了。”
狄衝霄道:“夏老頭,你還真是萬事光明直接,你現在可是當著下一任天雨門門主的麵挖牆角,我親親師妹要是發起脾氣來,我可勸不了。薔薇小弟呢?怎麼沒看見?”
“你小子問錯人了,那逃家小丫頭和她娘在一塊,專躲著嘮叨夏老頭。”夏烈大笑。
狄衝霄喔了一聲,轉頭尋找起來。
過得一會,終有一人想著左右贏不了,決定不等了,在千數減盡前躍上一台。早點輸就能早點回返外台,不用再憂心受到強者對戰的牽連。
寒寧馨盯著上台人看了看,身外暗暗神光驟然增強,於一瞬籠罩魔戰台。上台人毫無任何抵禦力,摔飛台下,昏死不醒。寒寧馨散去神光,轉身盯著狄衝霄看。觀者驚歎,寒寧馨竟然連尊神意蝕也沒用,隻是用了滅神師最為基本的神光外放就將一個聖神二三品給震成了半死人。狄衝霄對著寒寧馨笑,又是呶呶嘴,索要親親。寒寧馨自魂器袋中取出一柄火石錘,抖手就擲了過去,威勢不亞雷魔吼。狄衝霄挨個正著,聲響如撞鍾,石碎頭破,痛得天眩地轉。
夏烈搖頭笑,繞了過去,將昏死人心內魔魂魔碎取出,拋給寒寧馨。
四台魔戰者中有一人心想賭一把,飛躍上台,手持魂劍,如電斬向狄衝霄。衝霄魔戰沒有任何限製,若能襲殺也是你的本事。
狄衝霄確是痛到眼前發黑、神光弱降,可隻是小傷小損,若是焚人劫襲殺還有可能,聖神哪裏可能。
攻戰者尚沒有落站台地,一道雷光已是撞在心口。雷光如石柱撞球,將人遠遠打飛,空中落下一小塊被震吐而出的魔器碎片。狄衝霄以流電環移器在手,咕噥揉頭,不妨又被一個火石錘砸在腰上,痛得直抽涼氣,心下暗歎師妹的心緒遠比想像得還要不穩,必定是在氣自己明知她不在炎魔島也不去找她。
四台沒人再敢偷襲了,都打定主意死等,也都盼著新生魔皇打得更狠些,那時就還有希望。
寒寧馨狠擲了狄衝霄七錘後便是笑了,不再擲,轉身不看人,繼續剝取那神晶蓮蓬。
等待中,二三台千數到,白瑪擲骰挑人,二台九號,靈神巔峰。九號戰者不認識遊東方卻知絕非善類,謹慎起見就沒上台,斷然認輸,保住小命。
三台是十五號,號主是土絕罪,不急不徐地上了三台,身現土鎧。
百花藏道:“祈絕土,你的運氣可真不怎麼樣,沒得拖後撿便宜了。魔道十峰就數你們來得全。我原以為隻會是萬罪老祖親來。”
土絕罪道:“本族隻有一個規法,造罪天下,除此之外,你便是殺了罪祖自當罪祖也不過是等閑小事。此等可以借魔威造罪天下的好事,我族中人豈會放過。”
百花藏道:“是我蠢了。六絕罪並沒死盡,怎麼隻得你一個,水絕罪呢?”